许久才回答：“健康。”

麦穗必须得在空艇停运前赶回第二层，所以无法久留，吃完饭没坐多久就准备回去。

麦穗上了两次电视。

何悦问了关于她的事，又问了卓玲的事。

她递过来十万星币。

她摇，无可奈何。

老了半天旱烟，才想起该如何回复：“自己都没钱，还想着给别人买礼。”

麦穗则抬手：“我的也不收？”

老瞟她：“尤其不收小女娃的礼。”

属于送礼时让人觉得好多，但又觉得是合情合理的正常范畴的数字。

得知卓玲换了专业，十分惊讶：“你们这俩孩还真是……”

何悦打开钱夹：“穗穗，拿着。”

后面半截没有说来，但基本能猜到意思。

还说有钱。

麦穗想：幸好你的学生不是李序。不然他既不是因为没钱，又不是因为换专业，只是因为想，所以去了菲尼克斯，你心情估计会更复杂。

何悦充耳不闻，笑眯眯地把柜边那堆剪报移开，放上自己的礼。

——任妄为。

何悦关上门：“正好，我也要去，我们一起。”

麦穗。

她这老实的格有时候还要命的，仿佛带着黑。

老：“哪一台？”

能准看到她属实不易。

小半年不见，老还是很怪。

麦穗一看，立刻摇：“不……”

老不说话了。

午饭在老家吃的。

“怎么？你能给老师送新年礼，老师不能给你拿压岁钱？你和谁见外呢？”

麦穗：“我有钱。”

这孩就像个白，只会往外，不会往里。

老哼了一声，往里面走。

老反问：“有钱会读菲尼克斯？”

麦穗纳闷：“上次我还没送你，你就自己把礼抢走了。”

何悦苦笑：“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

临别前她帮忙带走了门那堆废报纸——老古怪到同时订了几十家报社的报纸，总有人打趣说他报纸多到能天天卖废品。

麦穗想也不想：“康陶的黎明型弩炮机甲。”

老师是指老。

这个问题麦穗真的理解了半天。

一次是挑衅报社，一次是预备校队，无论哪次都不起。

麦穗被人情压了压，不好再拒绝，只能握着星币：“何老师，我已经正式被选校队了，三月就要去瀚海星打比赛。”

门一开就先说了：“老不收礼。”

麦穗夸奖：“好的，是我们这个星球级别最的教官，人也很好，还拿了自己的机甲给我改造。”

“那还看重你们的。”老看了会儿电视，又若无其事，“呢？”

小姑娘上衣服都是初二时穿的了。

何悦掰开她手，嗔她。

何悦笑着打断她：“给你的压岁钱。”

十万星币是个很微妙的数字。

“那就好。”

程非上校？

老沉默着吃了半天，突然问：“你们主教官怎么样？”

麦穗愣住：“你怎么知我去菲尼克斯了？”

麦穗还是摇：“不用，我有钱。”

——更何况《自由之声》本来也不是什么引人的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