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修士信了靳老的话，当真激动地改学阵法，结果学到后面，发现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天才，只是比寻常人更有天赋罢了。但贼船都已经上了，只能苦哈哈地学下去。

据传阵修秃的概率是神州第一。

远天之外，邬仙湖的面在夜光下慢慢起落，卷起重重叠浪。

章员外把这两人的神

明明她还什么都没说，章员外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沈如晚敛眸。

姚凛没有说话。

“对。”她说，有笑意，“不过靳老也这么对我说过，劝我放弃木行法，改修阵法，绝对能成为名动一方的阵大师——后来我听师兄师们说，靳老每遇见一个在阵法上有天赋的年轻修士都这么说。”

半山腰，鸦长还在阵法里摸不着脑；而章家的后院里，章家父惶怒加，在发现姚凛并非虚构谎言后，惊怒之极。

他咳一声，摸了摸鼻，才忽然想起他在沈如晚面前并不是长孙寒本人，没什么好尴尬的。

曲不询莫名有些尴尬。

姚凛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阻拦。

曲不询被她噎得没话说，过了一会儿，又低下摇了摇，哑然失笑。

“你怎么会来这儿？”姚凛原本站在原地没动，越过章员外的肩膀看见她，却没忍住向前猛然走了一步。

“是吗？”他声音的，像是不知说什么好。

章员外神一动，从见面到现在，姚凛除了上说起当年的事外，并没有一动手的意思，可见他虽然和鸦长合作，本却并没有异人和修士那让人生畏的法术。

门却从对面被推开了。

曲不询微微讶异，偏过去看她。

可是当年她闻学的时候，长孙寒便已名动蓬山，不怎么来闻学了。

“沈在龙王庙里找到了我，把我从昏迷中唤醒了。”章清昱轻声说。

章清昱望着他，神复杂。

“当初长孙寒在闻学跟着靳老学了一段时间阵法。”他忽然说，“你是和谁学的？”

章员外心中一喜，走到门边，伸手就要推开门。

姚凛一气，不变的神终于有了裂痕。

夜里，浅淡的月光勾勒沈如晚畅匀停的侧脸廓，辨不她幽黑瞳里晦暗的情绪，只听见她轻声笑了一下，“靳老说，长孙寒就是个被剑耽误的阵修天才。”

章员外猛地一怔。

她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是和靳老学的阵法。”

沈如晚早就知这件事。

其实当年沈如晚想稍学一些阵法知识，闻学有好几位阵前辈开课，她就是听说长孙寒听的是靳老的课，这才选着和靳老学阵法。

“走，咱们去找老刘，收拾好东西，乘船连夜离开东仪岛。”章员外径直便朝门外走去，余光却还关注着姚凛的动作。

沈如晚轻轻皱了皱眉。

“你昏了了，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们章家，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呢？整个岛都得死，你以为你逃得掉？”章员外怒不可遏，“你就是脑有病！”

“你就安安心心待在那不好吗？”

比？

“舅父。”章清昱站在漆黑的屋檐下，微弱的灯光从远透过来，照在她侧脸上，晦暗不明，不知她在门外等了多久。

如是，就是没有缘分。

靳老就是那位致力于劝他放弃剑改学阵法的阵前辈。

她抬眸，又朝山下看了一。

“我也有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