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合适的归宿。”鸦长说着，想起自己光明远大的前程，不由愉快地微笑了起来，“会来这凡人乡下地方的，能是什么厉害修士？”

鸦长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本来我也没想对那个沈如晚手的，毕竟是修士，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谁叫她走了还要回来？连同那个曲不询，一直在岛上晃来晃去，恐怕也是在找那份宝藏，不能真让他们找到，只能先下手为了。”

“不过，就算我杀了他们，对他们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损失。”

“毕竟，这两人就算再活一百年，也不会成为什么厉害修士的。”

*

客院，沈如晚等来她真正要等的人。

“你阵法怎么样？”她问。

曲不询刚见到她，就得到这么没没尾的一问。

“还行。”他怔了一下。

他回答起来时，神不见勉。

沈如晚追问，“还行是什么平？”

曲不询更是摸不着脑。

“就是堪堪够用的普通准，”他微忖着回答她，“基础阵法都懂，基本演算演变都会，一般的阵法问题时间都能解开，更的就不会了。”

这答案还算让沈如晚满意。

倘若曲不询说的是真的，那他的阵法平就同她差不多，比不上专研阵法的阵修，但应付平时的需求足够了。

若曲不询是鸦长那个平，遇上阵法满脸懵，那她可受不了。

“修士培养灵植、研究法的地方，必然会有阵法护持，华胥先生研究的是七夜白，更得要阵法。况且东仪岛上并没有直接的传说表明华胥先生在此研究过，要么是你的消息来源不准，要么就是阵法将研究之地护持严密，没被凡人发现。”她淡淡地说，“无论如何，要找华胥先生的府，必然是要懂一些阵法的。”

这也算是对方才发问的解释。

曲不询走到她对面的位置，懒洋洋地一坐。

“这世，散修可真是难混啊。”他闲闲地慨，“想要混得好，就得什么都会一。”

修仙界各类法术传承的基础内容，在神州还算是好获取，可总还是有学习成本的。

只有大宗门弟能从小就全面受到培养，从中择取最兴趣或最有天赋的方向，并且对各类法都有基本了解、面面俱到。

沈如晚目光微抬，定格在他上。

“所以，”她忽然问，目光冷淡如雪，“你这样的散修，为什么什么都会？”

“曲不询，你真的是散修吗？”

第21章 枕函敲破漏声残（九）

天边残坠落, 淹没在昏黄的云际间，黑夜将至，可又没完全黯淡下去, 一半昏黑, 一半清晰。

曲不询神不变, 只是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