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只觉古怪。

亲戚未发家时很是殷勤，亲戚发家后却避之不及，这怎么也不符合常理吧？

她没对章清昱说这话。

陈年旧事，还是家事，她不掺和。

“我怎么听说你为了那个小姑娘，给章家父好一个下威？”曲不询笑她，“这就是你的不掺和？”

沈如晚一顿，冷冷看他一。

“我怎样就怎样，他们不兴，难我会在乎？”她神冷，语气就越发冷，“与不，全看我是否乐意，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得着吗？

曲不询没忍住一乐，一撇，角古怪地牵动。

这说着说着就冷脸，了好事偏要说成是自己乐意，给她说破了她还不兴，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他怎么记得从前还在蓬山的时候，邵元康还说第九阁的沈如晚师妹梅雪骨、玲珑心思，很是会人，哪天大家认识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

邵元康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对对对，你说的是，人生在世就要随心所。”曲不询应和得很丝，态度自然地着，“要是一不小心有人被帮到了，只能说是他们的造化如此，要谢就谢他们自己命好，和咱们绝无关系。”

话是那么个话，被曲不询这么一说，怎么就怪气的？

沈如晚斜看他，表情很自然，仿佛没半别的意思。

她想发作都嫌小题大。

“走了。”她神冷淡。

懒得和曲不询多说。

曲不询看她纤细笔背影也不回，站在原地半晌，摇摇，半叹半笑。

沈如晚走到半途，站在门廊里转。

“你之前说的那个培育七夜白的前辈，叫什么名字？”她问。

曲不询看她。

“那人也不知他师父叫什么名字，只知他师父常用的别号。”他敲了敲桌角，淡淡地说，“他师父自称华胥先生。”

*

沈如晚照旧还是在章家下榻。

她来时并未知会，但章家父怎么也不会拒绝接待，章清昱更是亲力亲为帮她把之前住过的客房又收拾了来。

傍晚落霞笼罩云天时，她站在院里，手里还握着朱颜的残枝。

朱颜期七日，自然是早就过了，一片田只剩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