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年平板无波：“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问？”

小龙和孚菱纱在铁架上火烤鱼，孚菱纱黑袖一扬，橙红的凰火猛然窜数尺。

“置换灵本就是逆天而行，说不定魇是遭了天谴呢。”青伞“啊”了一声，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我们宗门内，有一个换了新鲜灵的。此人是太上长老的亲外孙，我们看看她会不会有事，便知你猜得对不对了。”

无真也不回：“有事？”

徐千屿将包袱搬上船，下来时见左右无人，便跑过去，坐在了他的边：“师父。”

旁边传来孩童笑的声音。

当日他们受掌门急诏，是夜前往雪崖。徐冰来衣摆上放着一个木牌，他说蓬莱弟在妖域不测，请两位长老迅速、隐秘地想办法前往妖域搭救。

无真坐在火堆前看着他们，任凭夜风将发丝拂。发丝上渡着一层赤金边。

无真说，弟们发后不久，徐冰来便宣布闭关，任何人无诏不得拜见，刚好错过太上长老返回蓬莱，还令太上长老一度不悦，觉得掌门是在故意躲他。

说得徐千屿面红耳赤，正要解释，无真忽然伸手，向徐千屿的灵府，徐千屿不及躲避，但看着他的手化为虚无，收回去的时候还冒烟了，大吃一惊：“师父！”

无真：”你知我们是如何得知你们遇险的吗？”

伥鬼纸人，还有封印孚绍的那只纸人，都被她平整地贴在长卷上。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当年孚绍遭谁利用，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将妖界大军成此卷，由我调用。若日后用得上，我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不是问我为何拦你吗？”

“没关系。”无真难得安一句，“修真者，得接受这般无常。”

“确实听到了。”无真没有表情，“但不是我，是掌门。我与青伞皆是受掌门命令而来。”

“师尊？”

小龙“啊呀”一声仰，试着控火，孚菱纱听着风声指他。

“你怀疑那些人帮他换过灵？”青伞，“然后以此为条件，诱惑他作恶。”

所谓的隐秘，便是要避开太上长老的耳目，不能使妖域情况为人所知。

“没事，鬼就是这样。”无真淡看着自己手臂，从青烟中很快又生一只五指纤瘦的手，手指活动一下，“你金丹了，有些。”

虽说是苦活累活，但青伞本就担心凉雨，满答应下

徐千屿一怔，看向灵池：“我金丹了？我升阶了？”

徐千屿坐了起来，凝神听他说。

“自然。”凉雨说，“当年我忽视孚绍，才致使他行差踏错，而导致万符宗覆灭。我的因，我一定会尽全力弥补。何况他魇也非偶然。”

青伞：“你还要掺合这些事？”

“我和孚绍夫妻一，灵关乎他的自尊，唯独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实话，但我猜那灵一定有问题。灵不可能白白给他，否则看着他修为日，那几人如何牵制他？他换灵的那一刻便注定要魇。也是那些人控制他的手段。”

青伞听到最后一句，猛然偏过：“什么意思？”

“灵。问题在灵。”凉雨，“你还记得吗，当年他的灵损毁，为何后面却突然好转，修为大涨。”

徐千屿刚雀跃起来的神又没了，趴在膝上捧住的脸，怎么想怎么难受。

“我有件事一直很疑惑，”徐千屿，“那日我师兄沈溯微从蜃境中回来，我想跑过去，你为何拦住我？”

徐千屿还是一脸不兴。

无真，“若不是在妖域中灵气太匮乏，你又到了极限，没办法支撑，先一步结成金丹，你原本可以直接元婴的。”

“你不是说，听见了我传讯木牌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