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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赶出去。
才进入工作区你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架子上,外面甚至兜了一层防尘罩。
“这不能代表什么吧?”你心情很平静。
“他那老狐狸有什么事只喜欢憋着,说话还气人得很。不过嘛,他这人还是挺好懂的……”
你跟着歧舌来到厨房,瞥见冰箱上贴了许多注意事项,其中还勾勾画画出许多重点,还有一些奇怪的日期。
你本该是看不懂的,但日期和食物凑在一起却激发了你的某些记忆,第一次来齐司礼家里你不爱吃的食物,还有各种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通通都记着了。
“……有点奇怪。”你还是不肯相信。
“感觉不像是喜欢我,倒像是监视我。”你垂眸轻声说道。
歧舌沉默了一瞬,你仿佛能看到他无语的表情,对方显然想试图说服你,但现在看起来毫无进展。
就这样,你和歧舌在齐司礼家里争论了两个小时齐司礼到底喜不喜欢你,你觉得这莫名其妙的,每次不想争了歧舌又开始激你,于是当齐司礼冷声问你们在干嘛时,你不假思索回复他:“在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齐司礼的眼眸睁大一瞬,他的耳根瞬间红了,然而你站在楼下,他在楼梯中间,你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就什么都没发现。
男人语气自若,“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
“我就说我才是对的吧。”你转头和歧舌说道,不经意打断了齐司礼的话。
事实上你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镇定,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你感觉自己像被火炙烤着,但心又冰凉到极点,你在那种窒息的感觉中恢复意识,此时此刻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不在乎他的话。
“……你还难受吗?”你抬头看向齐司礼,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我没事了。”齐司礼说。
“留下来吃晚饭吧。”他又说。
你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话。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安静得不行,你自顾自地吃着,突然想到offer,泰然自若提了一句:“明天我把辞职信给你。”
“……”
齐司礼先是错愕,随即皱起眉来,“你没在开玩笑?”
你摇摇头,认真道:“不过……光启大剧院的工作我可以跟到完成再离职。”
齐司礼深吸一口气,“不用了。你想走就走吧,后续的工作会有人接手。”
“也行。”你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但你今晚却没怎么动。
食不知味说的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我吃饱了,多谢齐总监款待。”你站起身拿着包就要离开。
齐司礼并没有挽留你。
回到家里你翻出齐司礼的物品摆放在桌面上,盯着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想说,脑袋一片混乱。
你有些懊恼,这种对别人牵肠挂肚的感受并没有让你很舒适,反倒是患得患失、怅然若失、心脏堵得慌,心情也变得低落了。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在乎他啊……你现在很清楚,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喜欢,但你不习惯情绪被别人左右。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是从性开始产生的感情吗?还是平日里共事对他的认可和慕强心理?
你向来习惯审视别人,如今审视自己却举步维艰,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心脏涨得难受,眼眶也有些酸,你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自己不够坚强,因为那么一句话和几个态度难受,转念又觉得自己掉价,喜欢上炮友……对方还不喜欢你。
算了,你收拾收拾爬上床休息,也不再想这事儿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