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已经无暇去分辨他说这话是在暗示着什么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心声，带着同样的频率，扑通、扑通、扑通。

面的雷声小了下去，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掉了陈楚生的耳朵里，“后劲有大，觉脑袋的。”

END.

陈楚生愣了一下，“什么？”

不知是谁先狠下心咬了对方一，但最后两人都尝到了那铁锈味。混着唾沫被吞咽下去，顺着落了里。

床太小，两人本就拥挤，一旦动作就更显仄。他们贴着，用着最传统的姿势。陈楚生的双手扣着张远的双手，闷的空气在二人仅剩的隙中动。

陈楚生低和他对视，不算太痛的顺着指关节传到大脑，他凑的极近，看清了手指上的一圈齿痕，像戒指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他睁开睛，直直的对上张远的视线，然后动作缓慢的亲了下去——他在等，等张远推开他，等张远一脸诧异或是恶心的看着自己——但张远没有，张远闭上了，主动送上了自己。

“陈楚生。”张远叫他的名字，拉过他的左手张嘴咬住了无名指。

“我在。”陈楚生和他接吻，安抚的着他的脊背，一遍接一遍的应声，“我在。”

第二日是个晴天。

戒指被取下来了，伴随着骤然加大的雨声落在了地上。陈楚生不在意它掉在了哪里——总之是在地板上的，不会消失的。

“不痛。”张远摇，“就是有硌的慌。”

陈楚生在这一刻觉得边的空气都凝固了。他闪躲掉张远的视线，闭着，声音发颤，“远远，对不——”

张远是被吉他声醒的。他一睁开睛就对上了陈楚生笑的视线。

“张远。”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左手握成拳，他张嘴，咬在了张远的掌心，“谢谢你，小远。”

“戒指。”张远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说这两个字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戒指硌着我了。”他又补了句，“还有凉。”

一指变成两指的时候张远皱眉，一声闷哼从咙里溢。陈楚生连忙停了动作，“痛吗，远远？”

“早上好，远远。”他听见陈楚生说，“船要靠岸了。”

他们再次接吻。

“嗯，”陈楚生吞咽了两下，脊背和隔板贴的更，“看来度数有大。”

骨里的那意消失了。

还能说什么呢。陈楚生颤着声音开，“好。”他也说，“就今晚。”

那意又现了。在骨里让陈楚生抓不着，也挠不到。他只好一味的在下这人上辗转，从到额前，再从眉心到。他弯着脖，嘴到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扑通——仿佛那颗心脏已经了他的嘴里。

“楚生、”张远息着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陈楚生。”

“所以生哥，”张远还在说话，“今晚可以把戒指取掉吗？”他像是在调什么一样，“就今晚，可以吗？”

“对。”张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好像有醉了，乎乎的，一直没睡着。”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来，张远便又开，“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节目。把自己离现实的社会和世界当中，去到另外一个地方。”房间里没开灯，屋外是连绵的雨声，张远用另一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呼落在他颈侧，“生哥，你觉得呢？”

他的视线在陈楚生右手上一扫而过，了自己的手，然后也笑着，“嗯，今天就要上岸了。”

陈楚生现在也受到了那凉意。从骨里透来，冻得他浑僵直，冻得他牙齿都在发颤。仿佛灵魂回到了，他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在此刻、在这一秒、在这张床上，这是应该被唾弃的，是应该被打地狱的。

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