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是新贵,素日来吃酒调笑,薛容礼也是一向给他两份薄面。
富昌候眼看宋魁彦吓得不行,笑着推了推,压低声:“宋老弟,你这小胆儿,咱们薛兄是玩笑呢!可别忘了正经事儿!”
“哈哈哈……玩笑玩笑,爷自罚一杯!”薛容礼笑的倜傥不恭。
看宋魁彦已经吓得端起酒杯都发抖了,富昌候刑新英起身附耳:“薛贤弟,你就帮帮忙吧,这两件是他们宋家的传家宝,再加两件也使得,只要您在太后她老人家面前说句话的事儿。”
“你难道不知皇帝老儿亲政,早不是十几年前的光景了?唉,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呀。”薛容礼同样压低声。
“太后递不上,良贵妃呢?薛家保举的锦妃与她交好,锦妃不是你家的人儿吗?宋老弟快三十高中探花,他这一查出来,几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南遭殃,鲁南也未必能独善其身,我那妹夫在大理寺做副少卿。”富昌候悄悄拿出一张名单,遂悄悄偷窥薛容礼脸色。
鲁南府潘家,那是薛容礼外公家。
薛容礼抿酒瞥一眼,一顿:“我是兵部,你们文人的事儿……”
刑新英见他耸动,再接再厉:“哎呦,我的国公爷老弟,你文武双全,写的文章被先皇表彰,弃文从武,实际两道皆吃的人,除了老弟您还有谁呀?我听锦衣卫副指挥使说你又新鲜得了个绝色尤物,三颗明珠拿回去换美人一笑,多值得呀。”
薛容礼指腹摩挲一下宝珠,细腻温润,像那妮子温凉如凝脂的肌肤。
宋魁彦哆哆嗦嗦上前,抹去冷汗,从袖口掏出名单,小声:“如国公爷您能救我们宋家,我五大家族必定为您所用。”
那名单是五大家族在朝为官的人,包括南都皇宫任职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官儿,也有颓落之势,究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随着名单还有一沓金票一沓银票,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
“事成与不成愚弟都会感念国公爷大恩,必有重谢。”宋魁彦连连作揖,紧张的低头,暗喜有门路。
薛容礼垂眸,鹰眼深黑不见底,嘴角阴狠勾起。
皇帝老儿想收拾江南的这些腐旧沉阀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江南的大族小官们儿彼此勾连,积攒了累世资产,富可敌国,兵权和朝中地位大不如从前,钱却多,自己不如应了宋魁彦,再慢慢蚕食掉这几家,帮皇帝老除去江南大患再从中吃朝廷的好处。
“也罢,钟太监哪儿,爷还说得上几句话。”薛容礼把珠子扔回盒子里。
富昌候刑新英立即乐出来,小声:“有您家薛太后那座老佛爷在宫里镇着呢,认识个首领太监,对国公爷算什么?薛兄,此事可仰仗你了,我从旁协助也知会礼部户部的人去。”
薛容礼懒洋洋的朝后靠,金斗立即从珊瑚架子上取下点好的绿玉水烟斗儿。
看着薛容礼形容懒散倜傥,吞云吐雾,腰间红翡九龙王玉佩张牙舞爪,彰显通身贵胄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