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点想把人留下来。
可廉耻还是让不能接受周琏白,不明白为何,她就想把周琏白当做知己,当成好友,不想掺杂那些东西,在旁人眼中一定觉得她殷绮梅拿乔吧。
说便说吧,问心无愧就好。
“此物,我替娘子保管,娘子早晚要离开水司楼的,旁的人未必可靠,但我周琏白绝不会贪图娘子的一厘一毫,我不求回报,只求娘子一笑。”周琏白收下之前殷绮梅给他的一匣子珠宝。
起身拿着画卷告辞,干脆的离开。
龟公通知陈妈妈时,陈妈妈无法相信,这大概是第一个交了过夜银却没有过夜的大恩客,她立刻踩着风火轮,进了殷绮梅的屋子,拉着要睡下的殷绮梅说话儿。
“女儿呀?可是与王爷起了什么争执?哎呀,你这个乖张性子,薛容礼那厮不是个好东西,你招惹便罢,妈妈向着你的,怎么宁王殿下性子那么好,又爱民爱子,对咱们这些个下九流极善待的,你这样可不对了啊?幸好他走时没有不高兴,下次不兴这样了啊。”
“妈妈,我接客多久了?”殷绮梅没头没脑的问。
陈妈妈给她揉着细腰,怜惜疼爱:“乖女儿,已快有两月,怎地了?累了?累了不要紧,咱们歇两日,千万不能累坏了身子。”
对其他姑娘,陈妈妈可没这么好气儿,主要是殷绮梅头脑太好,不仅接客是别人接客一晚是旁人一年的银子,还有那些鬼点子,哪怕不接客,也能给她创造特别高的利润,不止惹了多少青楼妓院红眼,想要挖殷绮梅,她可要好好对待她的摇钱树。
“妈妈,从明日开始,我不接客了,你在外张贴告示,说我得了心疼病,一定要写明是心疼病,不是那些个脏病。”殷绮梅睁开清凉雪亮的美眸,定定看着窗外。
陈妈妈心一动,嘴角勾起:“女儿,又有什么高招?”
“妈妈照做就是,女儿保证让水司楼,在京城立于不败之地。你张贴完我有心痛病后,再写明缘由——男女欢爱一事很无趣儿,恩客们那活儿的功夫太过平平,以后,按照各位贵宾的雄风排名等级,每隔三日接客一人,其余时间一概不接客。若有自认为天下无敌,雄风称霸男儿来讨教,花魁娘子愿出一万金,与之讨教,若娘子输,一万金白赠与男儿,若娘子赢了,男子倒赔给娘子一万金。”
“啊?!!!女儿呀!你疯了!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不成了咱们姑娘嫖恩客了?哪有倒搭银子的?还有说恩客雄风平平,这不是赶人吗?得罪人的事儿啊,三日接一个,那花魁的名声就坏了……”陈妈妈急的一下跳下床。
殷绮梅颇有深意,妙目盈盈望着她:“妈妈是聪明人,自称妓中诸葛,怎地这般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么?”
陈妈妈脑子一道白光,缓缓坐下:“女儿,你的意思是,物以稀为贵,男人贱性,得不到的,战不胜的,反而会痴迷?”
殷绮梅笃定:“不错,咱们的醉香院的名声现在只能与销魂楼、埋骨春等大妓院打个平手,刚刚起势,太慢了,花魁的艳名要传遍全国,江南海北,一处不落,很多世家宗亲大族的势力都在地方,京城也会往上传,比薛容礼更高的人,不会没有耳闻。我三日一接客,不接客的时候,推出其他红牌姑娘,妈妈,不能把宝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若有一日,我没了,其他姐妹也能替上,趁着这段时间,妈妈也能赚出成本钱,再去陪都,江南开妓院。” 陈妈妈听着非常窝心,一把抱住殷绮梅,潸然泪下:“这话说的人怪伤心的,妈妈我活了一把岁数,在欢场浮沉这些年,唯有你说过这样的话,好媚娘,母亲不让你说这样的话,除了你谁也不配做我醉香院的花魁,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将来你若找到归宿,赎身也好,留下来也好,我的醉香院定要你继承的,好孩子……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