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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退残阳(6/6)

停下了,转而抚摸它,上下摩挲。他侧头蹭在月泉淮耳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发出一声“嗯”。

单音节,不知道是在呻吟,还是在作答。其中单字之意犹未尽,仿佛有什么话呼之欲出,最后断成半截。他敛了敛眼,加重力度,粗暴顶撞,把月泉淮操得哽了一下,气息紊乱,说不出话来,变成了只会张嘴喘气的下流生物,梦里染血的嘴角在现实里却狼狈地流下唾液来。

这一刻他再也不似那仙人模样了,月泉淮微张的唇间流着水,眼睛也流,屁股也流。在岑伤肆虐闯入,凶悍顶磨下,义父那高高翘起的、尺寸也颇为壮观的孽根也跟着流了水。

水里多少有阻力,于是岑伤将他一举,推到了岸上,自己也倾身向前,追逐猎物似的,把阴茎狠狠插回那口湿润的小穴。

粗壮的性器深埋入体,岑伤挺着胯,在月泉淮的体内大力抽插,肉棒一下重过一下地摩擦肠道壁,碾过月泉淮体内的敏感点,激得身下人无法抑制地绞紧了下体,散乱的发丝半遮半掩的脸上泛着热气腾腾的粉红。

前面的性器激动地直跳,月泉淮咬牙忍耐,后穴传来的酥麻感直逼神经末梢。义子的阴茎在他身体深处开凿,操穿他、操破他,灼热粗硬地在自己体内猛力进出,耳边充斥著的都是伴随着黏腻水声的肉体撞击。

月泉淮的身体软倒在地上,几乎使不出力来。被撞得难受了,他便双肘撑著地面想要扭过身来,尖薄的脊椎骨在流畅而富有力量的肌肉层之下是一排随波逐流的可怜木筏,和胳膊押成一个并不牢固的、锋利的三角形。岑伤不给他起身的机会,从背后覆上去,猛然插至深处,撞得他眼角泛出微红,“嗯——”一声又趴回了地面。

岑伤垂眸看他,月泉淮眉毛蹙起,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抵抗快感,他摸上他的大腿,感受到他高潮发抖的频率。义父的小穴吸得紧紧的,一次次收缩,又一次次被自己的阴茎顶开。

他再一次感受到那股能把人吸到死亡的绞紧。他的义父着实是在榨干他的灵魂,多么慈悲的恩泽,多么险恶的用心。岑伤俯身亲吻他的后颈,下身耸动,硕大的龟头挤压着小穴,一下顶到底,把全身的温度泄在腔体里。

他喘着粗气翻身下来,侧躺在月泉淮背后,虚虚地靠着,伸出手勾上义父的一缕黑发。也许是累极,月泉淮并没有出声阻止义子堪称逾矩的举动,他打了个呵欠,把头枕到他的臂弯里。

岑伤知道性事所带来的高潮并不像他一直告诉自己的那么愉悦,更多的是来自于这一行为所蕴含的占有概念。

占有,多么遥不可及的意蕴。精液喷发射满腔体时,就犹如未开化的野兽在领地上撒尿,只有通过这样原始的行为,岑伤才觉得自己能堪堪触及这一意蕴中的边角含义。

岑伤的指尖卷着月泉淮的发丝,只觉得这温泉确实好生闷热,热到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可怕压力将他的思绪愈逼愈窄,将他的言辞愈束愈紧。他几次开口,但那些话都在触及月泉淮已经阖上了的眼时,化成了燃灰,只能一点点咽下。

他将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这一刻岑伤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越爱越深的原因其实非常简陋单薄:他其实是一只流浪了很久很久的狗,有一天他咬上了一根肉骨头,他这才想起他自己是条狗。

他将月泉淮清洗好,一起躺到榻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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