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15年前还是一个幼儿,而怖怖已经是一个少女了,因此她们两个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还有,怖怖的双手粗糙,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主人该有的双手,而诡谲屋中的女主人深受她父亲喜爱,在一个富裕的父亲呵护之下,也不可能有一双如此粗糙的手。”
文玉雅轻轻摇着头说“诡谲屋的第一代主人并不疼爱他的女儿。”
“你真的能肯定?还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所以迫不得已才这样说?文阿姨,我说这样的话并非是信口开河,这个等一下你就会明白。上面的分析证明了,怖怖只可能是当初火灾中那个被冤枉的女仆,你故意冤枉她,然后将她赶出诡谲屋,以此来调换身份,实现你离开诡谲屋的目的。”
文玉雅依然不肯就范,她辩驳说“可我的年龄和女主人并不相符,火灾之前,这里的女主人还是一个念小学的孩子,小学才刚毕业,不可能是我的。”
“小蒙发现的那些残缺笔记大概是你留下的吧?文阿姨,虽然这也是猜测,但我还是要说,你留给我们的这个线索,是想要让我们根据年龄推测,怖怖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掩护自己的身份,你不在乎受到多少嫌疑,但非常在意我们拆穿你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这件事,为什么?”
空间里回荡着恽夜遥一个人的声音,文玉雅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兀自发呆,而文曼曼却一脸担忧的看着母亲,原本带着恨意来到山上的她,此刻却害怕母亲真的是一个犯罪者。
恽夜遥说“在笔记里面,安泽描述了他成名之前,和女儿之间的点点滴滴,乍一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可循,从他不失关心却又略显冷漠的话语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一心一意想着成名,落魄无助,对照顾女儿力不从心的父亲,但是某个人的行动,以及小航在女主人房间里发现的一些东西,却让我有了不同的想法。”
“你们在女主人房间里搜索过?什么时候?”怖怖听到这里,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反常态开口质问,她那不算光滑平整的脸庞上,带着复杂的情绪。
文玉雅此刻也显得认真起来,抬头看向恽夜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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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店老板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空间里,他激动过,也冷静过,现在身边空无一人,空虚渐渐笼罩上了他,有什么东西从他手边滑落,随即又被捡了起来。
狭窄修长的空间里还堆放了不少家具,让坐着的人腿都伸不直,杂货店老板看着捡起来的东西,静静思考着。
隐隐约约中,只能听到他轻唤自己老婆名字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仿若在回忆过去一样。
杂货店老板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回忆的过去又是什么样的?是关于诡谲屋,还是关于他自己的小日子,亦或是关于他在山下的孩子,暂时没有人知道。
这个一直在帮助警方的男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悲伤,他刚刚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是值得同情的。杀人凶手的行为,让他受到了牵连,这看上去也毋庸置疑。
房间外面许久都没有声音了,似乎人都已经走光,凶手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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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袭击沐东东,并且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恽夜遥回答怖怖,女人立刻颓然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