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摩擦声,好像是有人在拖曳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还传来女孩用力发出的轻哼声。恽夜遥和柳桥蒲不可能让祖孙二人去做危险的事情,这个可以肯定。她们要做的其实与之前提到的某一段情节相似,是恽夜遥从谢云蒙拿到的残缺日记中猜到了某些事情,才会安排出这一步行动。可以告诉大家的是,绝对与eternal的真实身份有关,而且并不复杂,等情节发展下去,大家就会明白的。现在,我们的视线要回到颜慕恒身上。这个男人为了报信,匆匆回到诡谲屋中,但是大风雪让他的身体筋疲力竭,所以才刚刚走到客厅大门前,他就晕倒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躯由于室内温暖的空气渐渐暖和起来。因为餐厅里正处于一团乱麻之中,所以没有人发现外面的颜慕恒。他独自一人躺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苏醒过来。醒来之后颜慕恒感觉自己的大脑涨得发疼,双手双脚都处于麻木之中,身体上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怎么了?’颜慕恒的脑海中冒出无意识的问题,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这样差,就算在雪地里来回了好几趟,但中间也休息过呀!不至于连多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吧!喉咙干渴得无法发出声音,想要呼救都显得如此困难,颜慕恒只能闭上眼睛,等待力量稍微恢复一点。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场浩劫。矛盾发生在每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角落里,就像是魔术一样,不可能如何变成可能,面临的难题如何变得容易,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侦探们去探索。但是不可以忘记,诡谲屋每天早晨和晚上时间上的错误(请读者参阅第十六章),早晨时间会过得特别快,从起床5:30到8:00,诡谲屋中的人打扫卫生做早饭的过程明明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完成(诡谲屋中没有客人会来,平时客房不会天天清理)。却要用上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早晨的时间过得出奇地快,吃完早饭之后,就已经要匆匆忙忙准备午饭了,而且诡谲屋的午饭时间总是无法准时开始。下午时间却又像开玩笑一样突然慢下来了,到晚饭的时候,大家几乎没什么事可以做,每天到文女士餐馆里帮工的小女仆晚上回来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好像晚了一个小时,但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还有奇怪的大钟,诡谲屋中所有人都以大钟显示的时间为标准,主人会定期去给大钟上发条,但她不允许房子其它地方有任何钟表一类的东西,这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这种没有道理的规定,到底是安泽时候留下的,还是现任女主人,亦或是假扮女主人的某个人定下的?还有,恽夜遥在反击计划中,到底有没有把时间问题考虑进去?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只能耐心等待侦探来破解了。诡谲屋中所有人的行动都已经展开了,临近午饭时间,留滞在餐馆里的三个人却还没有发现户外发生的恐怖事件,西西被杂货铺老板夫妇安排在楼上休息,楼上的空调还可以运转。由于冻僵的小姑娘精神状况一直不太稳定,所以老板夫妇在楼下都很注意楼上的动静。就在午饭即将上桌的时候,老板突然听到了西西发出的尖叫声!这种情况下,任何异动都能瞬间引起强烈反应,听到楼上传来的尖叫声,正在客厅里努力摆弄空调的杂货铺老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什么?什么不对劲?!”老板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刚才西西说的话,你没察觉出来不对吗?”老板娘反问道。“西西早就告诉过我们那个人是他男朋友,他不想让西西参与凶杀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可西西是刑警先生送过来的!”“也许是他半途中把人交给了刑警先生呢?”..“哎呀!你好好想想,如果要拜托刑警先生的话,那他不能直接在房子里就交给刑警先生保护吗?这可比我们保护给力多了。我总感觉那个人有问题!”老板娘训斥老公说。“你想啊!他把西西从屋子里推到户外想干什么?西西说还没站起来,推她出来的人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西西是个专情的小姑娘,我看得出来,她在雪地里冻得七荤八素肯定认不清楚人头。”“在这种情况下,屋子里那个人刚刚把西西推出去,而且一听就是瞒着其他人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再跑出户外,绕到西西身后?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出去了,行动也没那么快吧!”老板娘的话让她的丈夫幡然醒悟,他惊愕地问:“难,难道你是说?…那个人想要杀了西西?!!这,这也太恶毒了吧!!自己女朋友啊!!而且西西还那么爱他!”“嘘!小声点!我不能肯定,只是在猜测而已!”老板娘说:“有可能是刑警先生发现了他的行动,所以在户外等着西西,才会及时将西西救过来的。”“而且还有一点,那边后门凿冰的人…”老板娘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厨房后面的那扇小门继续说:“早上你去找空调总阀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奇怪的声音,现在想来,肯定从那个时候就有人开始凿冰了。那时距离刑警先生送西西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怀疑会不会是凶手在凿冰,而且西西说她看到了她男朋友把冰凿开。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西西是被刑警先生救起来的,她怎么可能看到她那个男朋友在这里凿冰呢?”尸体整个面部上半部分还尚有皮肉,但嘴唇和下巴处却已经烂的不成人形了,两颊处腐烂出了两个大窟窿,里面的牙齿混合在血肉和神经之间,满嘴的黑色物体,像是小虫又像是泥土。下巴尖端已经裸露出白骨,骨头下面连接着被撕烂的颈部,褐色的血块与冰层冻结在一起,就像是被遗忘在冰箱里的腐烂鱼肉一样。屋子里突然之间变得一片宁静,在好几分钟的时间里,里面的人都忘记了寒冷,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直到尖叫声从抱着西西的老板娘口中响起,站在她边上的男人,才总算有了第一个反应。他用力将自己的妻子向后推,一直推到看不见尸体头颅的地方,在房子的角落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