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一伸手，“你怎么过来的？”

“一个小时。”白夜如实答。

白夜妈言又止，只好叹了气，转去厨房给白夜端饭。

一听这话，白夜妈和英一齐叹气，“那样太累了。”

白夜打断老妈的唠叨：“妈，别去想了，那工作我肯定不回去了。已经过去了，咱要往前看，前面的会更好。”

白夜递上自己的份证，“骑自行车。”

“我年轻力壮，累不怕的。”白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将近六，门外来一个大叔，白夜以为是顾刚要招呼，没想到店长开腔就骂：“老张，你是不是不想了，这时候才来，油条什么时候能炸来？豆浆什么时候能磨好？咸菜什么时候能拌完？是不是昨晚又喝猫了？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你怎么不睡到日照腚？”

“路上多长时间？”店长拿过份证跟白夜对照了一下。

英见白夜没事，且下不方便再细问，也起告辞。

白夜妈听说白夜早晨四就要起床去上班，就说不用白夜晚上再陪伴白夜爸，让白夜去自己房间安心休息，可白夜执意不肯，还是睡在老爸房间的小床上，照例半夜起来给老爸翻。

白夜想了想，觉得也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我暂时找了一份快餐店早班钟工，每天早晨去两个小时，就能挣四十块。然后我再去找两份工接着，这样一天下来，挣的钱可比以前多多了。”

英和白夜妈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异同声地问：“你又找了什么工作？”

白夜连忙解下围巾脸来，“嗯是，我带了份证过来。”

冬天夜长，早晨四还是漆黑一片，外面寒风夹着雪片呼呼地刮着。白夜洗漱完，用一条大围巾裹住脸，穿上棉大衣，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推着自行车走了去。

英也帮着劝白夜妈：“是啊，婶，小夜说的对。你就别担心了。”..

白夜妈对白夜之前的工作很是惋惜，低声唠叨着，“你公司那边，到底怎么辞了？不能再去说说还回去吗？你去哪儿再找那么好的工作？办公室里坐着，打打电脑又不用力气，又午饭，又不用加班，还能双休”

白夜连忙跟过去，见后厨有四大电锅，店长利落地取各米粮洗净放两锅里，告诉白夜用量和加量以及电锅的作，白夜一一记住，并独自完成余下的两锅。

“嗯。”店长用手机把份证拍了照，还给白夜，“收好。开始活吧，来厨房，我先教你煮粥。”

骑行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五半之前赶到了快餐店门，正赶上店长从店内走来开门，看见门的白夜，“你就是昨晚过来应聘的那个？”

“昨晚喝多了，下次不了，下次不了。”大叔讪笑着来到后厨开始忙活，原来他也是餐馆的早班员工，是主要负责炸油条的。

店长见白夜活手脚利落，作也准确，满意，也不多说，又领着白夜来到两个大电饼铛前学烙各饼，有土豆饼、茭瓜饼、千层饼、饼、还有馅饼和菜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