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亲近的，或许还是紫鬼老，和那一直贴而随的胡小小。

最真实，最没有想到的答案。

“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答案没有犹豫，应该是不会了吧，即便是回，那也不知会是多少年之后了。

没有犹豫“会啊！”

方云一才又“小糊涂，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紫鬼师父了，你会不会不习惯？”

“嗯！”

小糊涂低下去“我就知队长你不会回来了。”

方云一沉默以对。

“我还喜和队长一起走大山里，喜和队长一起冒险。”

方云一心里也是自问了一句，自己，会再回来吗？再回北荒去？

胡涂里立刻就回了。

“那座院又太小，院的外面又太暗。”

想到这，方云一又问“小糊涂，你现在这么厉害了，那你怎么不回去了？”

“倒是和队长一起来的这些时间，我觉得我喜。喜这无拘无束，喜看到各各样的动，喜爬山。”

可胡涂里明显都还没有理解到自己是为什么要走北荒，走过人族，走过妖族，去往东南。

胡涂里便有些担心起来“队长，你不会觉得我太笨了，所以就想着赶我走吧？”

但万幸，她没有对现在的生活厌烦。

像是呆企鹅一般。

忘记吃了。

才把帐篷拿来，又立刻跑了回来。

方云一“现在咱们两个人，可不是队伍了。”

“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再也回不来的时候，你会不会伤心？”

“那我还是喜叫你队长。”胡涂里俏地吐了吐，然后又开始很笨拙地扎帐篷去了。

“可我不会开心。”

“我能回哪里去啊？我又不想回去，那里的人都太讨厌。”

妖族中即便是再厉害，但在她的世界里，其实人族那里，才是她最习惯的。

方云一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队长还会回来吗？”胡涂里反问。

如果胡涂里喜北荒，她喜那闹，那么他不会把她带走。

方云一背对着火光，望着远方，他知，路还肯定很长，路还很艰，但脚就在上，到不了就慢慢走。总有到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落秋她们了，你会不会想。”

胡涂里立刻利索地站了起来“是，队长。”

“但不是在那个地方爬山，我喜爬这些看起来不一样的山。”

“当然不会。”方云一心里放心了下来。

像又是回到了战场，接收到了方云一的命令一般。

胡涂里便是自己想起什么，就觉得那就是真的，然后就有些张，可怜兮兮地握着拳，就像是习惯地着小爪一样。

“我同样会不习惯，同样会想，同样会伤心。但那时候，或许我连开心都没了。”

把一只鸟递给胡涂里，说“来，吃，扎帐篷，明天，咱们继续往前走。”

“还有些喜，队长教我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