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芯：“我看到了，还要你说？”

秦慕川脸上略有焦急之，尽力微笑：“掌柜的，这支珠钗的确是在下订下的，当时上的银两不够，所以说好过几日来拿。”他停了一下，又说：“这钗，是要送给一位对在下来说很重要的人，还请掌柜的成全。”

荣华轩是叙府有名的首饰店，赵老板听说谢家姑娘来光顾，连账本都搁下不看了，忙不迭地赶来迎接，亲自陪着挑选。谢宛芯浏览一番，除了给闻喜和几个大丫鬟挑了几件簪、耳坠，就只看上了一支宝蓝吐翠孔雀珠钗，其余的都不太满意。

“太好了！”闻喜兴得了起来：“谢家给的工钱，夫人、姑娘又待人这样好，我要是不一心一意向着姑娘，还算是人吗？”

“去哪里？”

大伙计摇：“不认识，看着就是普普通通一个读书人，不像是有来的。”

小沈儿：“这位公说珠钗是他十天前来店里预订下的，可那天收了他定金的王松已经被老爷辞退了。小的查了薄，王松并没有将定金账，这事儿也没有记录，不知这位公说的是真是假？”

的就闭上嘴，还用双手捂了个严严实实。

赵老板拉住了大伙计，低声耳语：“哪位公？什么来？”

赵老板放开他，冷笑着提了音调：“你去回绝了他，就说我荣华轩生意是讲信义的，谢家是我们的老主顾，五姑娘看中的东西怎能再卖与他人呢？让他到别去吧。”

赵老板去了大堂，伙计小沈儿伸手一指：“这位就是我们掌柜的。”一个白净书生走上两步向他行了礼，正是秦慕川。

闻喜走到门边，刚一掀帘就“哎”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转看着谢宛芯：“姑娘，是他！”

谢宛芯看到她的样，忍不住笑了：“好了，别装了。你去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吧。”

大伙计刚答了一声“是”，谢宛芯转说了句：“且慢”，她看着赵老板：“掌柜的不用急，我们不妨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别人预订下的，我绝不会让贵号为难。”

大堂的伙计果然安静了，但大伙计很快返回，躬向赵老板报告：“老爷，外面来了一位公，说谢家姑娘方才看中的那支孔雀珠钗，是他前几日预订下的，小沈儿不答应才和他理论起来。”

赵老板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五姑娘果然见多识广，这些都是普通货品，哪里得上夫人、姑娘的天姿国？里间才是鄙人心收藏的一批镇店之宝，请姑娘移步一观。”

“西街的荣华轩到了一批新货，不想去看看吗？若有喜的你就挑几件，都算在我账上好了。”

不一会儿，听见大堂的伙计大声嚷嚷起来，似乎在与人争论。赵老板皱了眉，唤边的大伙计去看看：“告诉他们，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给我闭嘴！不知有贵客在这里吗？没有力劲儿的东西！”

谢宛芯说了一声“好”，主仆二人跟着赵老板了里间。

赵老板陪笑：“外面那位公是五姑娘的朋友？”

谢宛芯面无表情：“不是，这人我不认识。我不方便见生人，你去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