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雯浑都颤抖了起来，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心。

杜银霜冷冷说：“我不过是要他们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你想杀了我报仇吗？哈哈，好，母亲临终时要你好好照顾我，你一直的很好，很疼我、护我，只怕要你碰我一小指，你都舍不得吧？”

“你少说风凉话”方雪瑛突然吼了一声，瞪着杜银霜：“我千辛万苦为你找来你最想要的法，你也答应为我结成一段好姻缘。可是你拿走了赵怀睿的三世福禄，你明知他再也中不了士，一辈不过是个窝废，为什么却不告诉我？害得我糊里糊涂陪着他们一起重生，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你方才说错了一句话”杜银霜盯着方雪瑛，平静地说：“落的一场空的是你，不是她。因为我既然能让你们互换，自然就能让你们再换回来。”

得罪梁王，他连我也一起恨了，要不是我聪明拼命逃了来，方才已了你的替死鬼，我怎能不找你算账？”

杜银霜注视着她，这冷若冰霜的人脸上也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她一气说完，忽然哈哈大笑，泪都笑来了，但笑声在萦绕了很久之后却嘎然而止。她整个人变得呆呆的，满脸都是凄凉之。

“所以我只能变成你，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输了，什么都没得到，好在你也没有赢。”

她伸右手捻住指、无名指，沉声念动了诀，一团团密的白雾在室内缓缓升起，将三人笼罩起来。。。

方雪雯醒来时，妹妹还倒在地上沉睡未醒。她看着妹妹的脸，有一恍如隔世的觉。

“所以赵怀睿的官司本不用担心，他能逢凶化吉，正是你的功劳。”杜银霜拍了拍她的肩：“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去找他吧，从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你们在一起。”

杜银霜抓着她的手力更：“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她告诉方雪雯，梁王最得太后，恃而骄，对皇位久有觊觎之心。天隐忍不发，任由他结党营私，不过是暗布线，等待机会。今夜他私制玉玺之事暴，有了谋逆的真凭实据，消息必定早已密报到了里，梁王及其一党覆灭在即。而申首辅对天明忠暗，正是梁王党的主要成员，梁王一倒，他也是跑不了的。

“我毁了你的脸，本来不必杀你。可是我没想到赵怀睿竟然那么死心，明知你已经变成了丑八怪，还是要等着你，对我连看都不想看一。哼，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吗？”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哈”方雪瑛转看向了方雪雯，满脸都是不屑：“我的好，我就明告诉你，前世你被她毁容、服毒，都是我在背后指使的。为什么？谁叫你能嫁一个新科探，我却没有这个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