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长右最后一次现，是与覃齐在岷潭的对战，那时的长右，法力极，覃齐并未能降住它，它虽负伤，但也轻易逃脱。

但这其中，还有一类善鬼，魂魄来自无亲无故、无无财，因孤寂而死的人。

他应声，猛然惊醒，依旧躺在舟，是簌簌而落的海棠，原来是梦。

“空尘兄，你怎会来？”楚戈正在整理陈年旧牍，听到门有清晰的敲门声，起，看过去。见到故友，喜悦不已，手中的文牍跌落在地，连忙向其奔去。

城里城外烛火不息，纸元宝、纸偶人都烧给逝去的亲故友人，心中皆是怀念。

“如今我已为山君，自然要辛劳些，倒是你，何日驻火云殿？”

那日，他例巡视洛，见平静异乎往日，困意来袭，便于舟上眠，不觉，舟随飘至海棠下。

他只觉渴，随手拢起洛，喝起来，却见，左手手背上，多了一朵海棠落的痕迹，怎样也搽不掉。不禁想起方才的梦，会心一笑。那海棠真的如娘娘所说，是那女的化吗，他看着微红的痕，信不疑。

百姓随官府的祭礼司仪，将锦帛铺在用贵重木料制成的抬辇上，放置、羊、猪三首、五谷、黄酒等祭品，上山，举行祭山大典。

十五日与人相，十五日便是一生。

“此次云游后，便要赴任，火德星君之位虽尊贵，但有碍自由，怕是以后难以下凡了。”火云殿威严清肃，并非他心中所意。

当年梅姬在生养长棣前，已有一，但孩世时被告知是死胎，覃齐明面上是为避梅姬伤怀，匆匆将亡婴送走，秘密安葬。

阎罗地，鬼门大开，无法顺利投胎的善鬼，将得阎罗王的特赦，于今夜往人间走一遭，十五日后返回。

“以往在天书阁时，也不见你这般勤勉，果真是岁月迢迢，人亦可变。”

他们碰了碰拳，默契之举。

长棣不知，灵兽长右的生母也是梅姬，他与他是亲兄弟。

楚戈没想到空尘看那朵海棠痕，连忙收起袖，遮掩起来。

她莞尔，影顷刻间化为一阵香，“我一直在这里。”

只见一位着粉衣裙的女，立于下，正静静地向他笑着，也不答话。他飞向她，只离她一步之遥，他伸手，想要碰她，她却突然消失。

“你可是海棠仙？”

阎罗王可怜他们，许其在鬼门开的那十五日可化为人形，能说会走，除了上他们的人可见其模样，其余便只听到人声，不见其人。十五日后，不结果如何，那些就算上他们得见其容的人也会在一夜之间忘得净净。

“我没有名字。”那女终于在他后站定，幽幽一言。

他并不敢将这些微妙心思，让人得知，怕惹人笑话。

而覃齐被其重击，就此痼疾难愈，年纪尚浅的长棣作为其唯一嗣，仓促登基为新任晟州山君。

“这是你我之命，顺其自然吧。”他握着酒杯，闭，一饮而尽。

“在其位，果然不同。”

梦中，凉风乍起，海棠摇曳半空，他听见有一女的声音。

“你是何人？”他急着起瞧那女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他四下寻着。

例，所有持特赦的善鬼将先去山君的殿听训后，才可人间。他们可以随意游走，因其并无法术，也无法言语，只在夜半时分现，所以不碍凡尘戒律。

实则，他心有毒计……

他见他手背上竟有一朵海棠，不免觉得可笑，“你这手背上何时画了一朵海棠？”

中元节，山君的殿置满佩兰、辟芷、杜蘅等香草，殿外立起魂幡，山君于正殿外受持各式香的百鬼叩拜大礼。

他转，见她容姣好，拉住她的手，“你来自哪里？”

“你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