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说：“听徐英说你喜粉，这是我才布置的。”

徐云桃太一蹦一蹦地疼，伸手从他手里拽来，“用不着你叠，我自己来，你去。”

徐云桃没看他，坐在地上，把手里扔在一边，“把你儿领走。”

“以后外面还有人的话，避着她。”

陈建国站起来，“我不会那事。”他把叠好的衣服、内衣内还有盒放在一边的桌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刚才了饭，要不要下楼去吃。”

陈建国还在那一件一件叠。声音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样，又平，又沉：“不喜这儿吗，云桃？”

表情很凶，小男孩愣在那里，也没有被吓到，就是呆呆地，然后说对不起。

“领了。”

她把所有的，看到的所有都跟徐英讲了。

徐云桃确实饿了。她没必要跟自己的过不去。

想到刚才的梦，想到男人的财力，徐云桃一烟快要完的时候，说：“我现在算是你的继女吧？能提个要求吗。”

陈建国顿了一下，说抱歉。

这不是一个礼就能换来封不说的事情。

徐云桃啧了声，又改了主意，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很愚蠢，“随便吧。你要是没事儿就去。”

徐云桃接过来，从里面一燃。烟呛的，但是在肺里过了一圈，徐云桃觉活泛了些。

陈建国开始叠散在地上的衣服，正好是她那天穿的那件丝绸睡衣。

声音刺激着徐云桃的神经。

“你是怎么认识我妈的？”

徐云桃没说话。

发现屋里有人，她坐直，是陈，抓着一个不松手，满新奇。

陈转，惴惴不安，说话带着小孩特有的迟钝，“爸爸，生气了吗？”

女人的睡衣裙，女人的内衣内，被那双糙厚的手从地上拾起来，叠得方方正正，然后是那些玩，也被那双手握着，重新放回盒里。

事情很早就明白。

“你说。”

陈建国让他先去，陈就乖乖走去。

“喜她吗？”

徐云桃笑了笑，又问，“领证了吗？”

徐云桃的想骂的话堵在嘴边说不，然后门外面有脚步声，陈建国走来问怎么了。

“你到底要什么？”她快压不住自己的火了。

陈建国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徐云桃突然想烟。

然后，徐云桃梦醒过来。

但陈建国没松手，撕拉一声，衣服就被扯开了。

她呼了气，白的烟丝就飘在这间公主房里。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问他：“我妈呢？”

徐云桃脸一下变得很不好，下床从他手里夺过来，“谁让你来的。谁让你碰这个了？”

徐云桃皱眉：“你嘛？”

陈建国仍看着她，不说话。

嗯了声。

徐云桃呵了声，脆坐在床边，就看着陈建国在那整理。

她就那么问了，“有烟吗？”

陈建国接过她扔回来的打火机和烟盒：“单位还有事，放下东西先走了。”

陈建国第一次在她面前皱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从兜里掏烟和打火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工作上有接，就那么认识了。”陈建国目光落在她上。

他自己没去，蹲在徐云桃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