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后一眼,也没回话,稍点了点头就进了隔间。
女子衣裙复杂,越春只套了外面的宽袖褙子,出来的时候戚廉隅也已经换好。
二人都是一身籚灰,隐隐有海水江崖暗纹,袖口领口拼接的茶白底布,绣了水波纹样。
越春先是瞧了瞧戚廉隅,再自个儿照了照铜镜,满意点点头,“一同包起来。”
越春说得坦荡,戚廉隅却有些赧然,只不过匆匆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耳尖却泛了粉。
越春换下衣服,还要再去挑。戚廉隅眉头跳了跳,他尚在长个儿,挑了许多穿不上本就浪费,“再晚些,小雅集该关门了。”
她打扮戚廉隅正起兴,早已忘了此番的正事,这下次才想起来,惋惜地收手。“好罢,就要那些了。”
小二得了吩咐,麻利地去结账打包,并承诺明日午前就着人送上门去。二人这才出了店门。
越春还有些意犹未尽,犹自回忆,跟戚廉隅讨论哪件好看些。当然大部分是她在说,他在听。
将至小雅集之时,越春新奇瞥到一个算卦的小摊子。见识过真正的志怪,怪力乱神一说似乎也可信了不少,尤其是招牌上红字写下的“姻缘”二字,让她来了些兴趣。“看看去。”
虽她还时不时撮合着二人,但戚廉隅总也不开窍,不知是不是时机未到。既然碰上了,也叫算出个大体日子。
越春豪爽掏出一锭银子,“给他算算姻缘。”
摊主眉开眼笑,手指搓了搓银锭儿,塞进腰包,这才说道:“公子人中龙凤,今日咱们便不用手相面相,来抽这牌如何?”
越春瞧他一字排开一叠竹片卡牌,背面朝上,刻着反复难懂的花纹,回头对着戚廉隅,下巴一抬,意味明显。
后者则抿了抿唇,伸手抽出一张卡牌来。
摊主沉吟片刻,“怪哉怪哉!”
越春问道:“如何?”
摊主瞥她一眼,转而盯着戚廉隅道:“你这牌,奇。原应是平淡如水,只是前人天神降临,后者反而暗淡无光——弄巧成拙了。”
戚廉隅难得正色,眼神探究。他知道越春在他心里的分量,也知道她暗暗的小动作,谁是天神,谁是后来者他再清楚不过。
唯越春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眼见他俩眉目传情了许久,才终于分出目光给她:“公子的正缘怕是难为世俗所容?”
越春:?
摊主委婉道:“许是喜欢年纪大一些的姑娘。”
话音刚落,便收到旁边如刀的目光。他摸摸鼻子,点到即止。
若没记错的话,常欢是比戚廉隅小些的罢。越春不理解。
戚廉隅轻咳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