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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养不熟(2/2)

戚廉隅不置可否,越再接再厉:“佛家常说,回是岸,我想还是要给些机会改过自新的。”

下天更亮了些,没多久也要日了。她正要往回走,却被人叫住:“姑娘可也是被阻了路才到此?”

“阿戚,今晚找个客栈歇歇罢?我这一都散架了。”越敲了敲车门框。

自打过那样荒诞的情梦,他本再无法将她只当作一个长辈来看。

也并非指望着他摒弃前嫌,揭过翻篇——毕竟这事儿放到谁上也很难大度。只是若能将他领到光明正上,化他些,最好是能建立患难的情谊,到最后她功成退,实在无法避免剧情之时,也能少受些苦

说完,端详着他的神情,岂料他低垂睫,脱一句:“娘娘说的是。”

戚廉隅不远不近在后面跟着,也没声。

睛闭了许久,终于来了睡意,车却骤然停了,越猝不及防往前面扑去。

这一路走来太过平静,临到城才有异样,很难不让人起疑。

不敢直截了当地摊开来讲,毕竟她实在不占理,也很难解释清。下戚廉隅孑然一,许是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也未曾主动去提。但这事儿就像鱼刺一般卡在越咙,不上不下,又忐忑非常。

距扬州那日,也已过了几天,戚廉隅虽一如既往淡漠,但好在事事有回应。

不过戚廉隅非要跟她扮作表弟,大约是担心二人长得不像被人看端倪。

每回都会给他饯饴糖,他也早已习以为常,也甚少在这些小事上扭反抗,抬手嘴里,过分的甜腻直接盖住了嘴里的苦味。

坐在车里翻着话本,车颠簸得很,连带着书上的字也晃得扰人。她脆合上了书,往后一靠,眯着睛假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往路边靠了靠,车拴在林里。

下天透着蒙蒙的光亮,越窝得太久,骨都仿佛成了一团,现下也不愿再待在车里,脆沿着林散步。

她沿着小溪,走得很慢,心下不安。

这大半个月行在外,他们都以弟相称,是以也叫得亲近些。

戚廉隅只觉背后隔着门帘撞上来一片温,还未及反应,女气的凉风便扫过耳尖,无端让他发

哽了一哽,不是很赞同:“人和事,本就复杂,并不是非黑即白,怎能以单纯的善与恶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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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廉隅扫了她一,也不再回话。越自讨没趣,也没兴味继续唱独角戏。

一路无事可,同戚廉隅讲话大分也都是自己在说,实在无聊得,恍恍惚惚过了多久都不知

盯着他喝完,再接回了,顺手给他了一个饯。

再说这平原少有塌方,不过一小山丘,竟也能堵了路,简直就是明晃晃昭示“此有异”。

“极恶之人,便是再怎么宽容度化,都是无用功。”戚廉隅语气四平八稳,却是反驳了她。

“怎么突然停了?”越手撑着他的肩膀,借力起来,刚稳住,就察觉到前面的人更往前挪了挪。

“塌方了,行不得。天亮了再另寻路。”

撞疼的,心下不忿。真是养不熟。

“不是说了在外不要再这样称呼?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俩都得去蹲大牢!”

很确定书里没写下江南一路的险情,这人烟稀少的地儿,也不外乎山匪抢劫之的罢?也不知他们二人赤手空拳的可能敌过。

儿也年轻,说是母着实也牵脆由着他去。

脑袋看,果然见前面了杆木板拦路,再远一些依稀还能看见损毁的路面。

她正迷迷瞪瞪地想,直到前突然敞亮,她才发现自己已然走了林

但少年委实瘦削了些,硌人得很。

说多了反而令人起疑,要让他相信自己没有不臣之心,还要从长计议,慢慢整顿他的三观。

“路过扬州城时买的,甜得很。”

心尖儿一颤,慌忙四顾,所幸堂中闹,戚廉隅声音也不大,没人注意到这

“再忍忍,今晚不停,明日晌午前就能到。”

“好罢。那你先把药喝了罢。”越从里面翻专门的递给他。

谈,但谁都知那事并没有过去。

戚廉隅无言接过,仰起脖,面无表情往下结随着吞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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