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的创作欲和灵感被掀开了盖子,脑子里的想法和旋律一个劲地往外蹦出,就好像自己有什么不得不用音符倾诉的心情源源不断得涌现。我不断在脑内咀嚼回味自己的心情,无法为此命名、也无法为此定义、甚至找不到能够描绘的词语,心中不知所措的情感颤动着琴弦,最终化作音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弹什么,只是任凭着感觉和心情在用一段和弦旋律上变化,用不同的乐器演绎、合成。我只知道自己心中所描绘的心情箭头所链接的那个人,是阿纲。
一旦我试图用任何名词与这份心情画上等式,那这份关系、这份情感、你和我,都会无法避免的落入俗套的陷阱。原本不想要孤独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我却希望用独一无二的方式维系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我都在这个世界上无法找到其他代替品。
阿纲,你可以一直坐在我身边,听我写的歌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听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热身完毕,我开始弹奏那首当初在大学宿舍里给阿纲弹的曲子,用放克的演奏方式常干的加一段即兴演奏,趁着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没有人看的时候模仿live里硬核摇滚乐队会干的,在乐曲吉他独奏高潮的结束那一刻转身一跳然后滑跪,最后一刻拿着拨片的手大幅度向下一挥,啪——
“啊!”/啊!
撞到什么了手疼死了!
诶?是谁的声音?刚才那个并不是自己的喊叫声。
——妈呀见鬼了!
“谁、是谁?”
“嘘——别激动,正一君。”
啊啊啊鬼说话了——等等,这声音是?
熟悉的小脑袋突然从空气中变了出来,悬浮在空中。“是我,阿纲。”
“阿、阿纲、你、你怎么脑袋在空中飘?”
纲吉一边从空中露出另外一部分的身体一边说,“那个、这个是斯帕纳说送给我的雨衣型光学迷彩改良实验品。我没有变成鬼,正一君,不用担心。”
“唉,那阿纲现在是在陪斯帕纳做测试吗?”
“那个……其实也不是。只是突然想要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阿纲你感觉还好吗?被撞到了有受伤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条件反射一般地问了这些问题,眼前发生的一切还让我的大脑在宕机状态。为什么阿纲午休在我的房间呢?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我那个超级羞耻的模仿摇滚歌手在live里表演的滑跪扫弦是不是看起来很傻很癫啊?
“我、我没事,今天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前几天……我不太正常,做了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干的事情……感觉把事情搞复杂了,清醒过来之后就羞耻尴尬得想逃跑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对不起啊,正一君,藏在其他地方估计会被他们发现的,正一君的房间比较安全大家一般不会想到查找这里,所以……来正一君这边藏起来了。正一君不需要担心,我打算下午就回去,只是现在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待个半天就好。真的是对不起,没有经过正一君的同意就独自一个人来正一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