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桶里吧。”

“黄…黄姑娘，要不，你还是，自己洗吧。”

“哦，也行。”黄鹤又坐回洗澡桶里，巧巧这才松了一气。

巧巧也笑了，但笑得很难看，她仿佛看见黄鹤在走向火堆，却拦不住她。

“是。”下人们纷纷走了去，邓荣关上了门。

“你去跟你阿郎说，还早着呢，下面还没洗，让他不要着急。”黄鹤对着门喊。

“洗净了。”

门外的人影映在门上，没有回话，也没有走开，看来是要在门守着，直到黄鹤洗完，“你要帮我洗下面吗？”黄鹤问。

“你在这里几年了？”黄鹤一边清洗下，一边问。

“你不打算走了？”巧巧问。

巧巧的脸红了，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可，“要…要洗的，阿…阿郎代…了。”说话也结起来。

“你相信我，我有办法把门的人支开。”巧巧拿来净的手巾，给黄鹤。

给黄鹤换好了衣服，巧巧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邓荣，“洗好了，你先去跟阿郎回个话吧，我们上就到。”

“下面洗净了吗？”

“你在背后说你家阿郎的坏话，不怕我告诉她？”

孙少卿急切地走到黄鹤面前，“手伸来。”

“我现在还能回吗？”

邓荣带路，在灯火通明的宅院里了两门，走过院，终于到了客房门，此时孙少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在客房内来回踱着步。

“那要怎么洗？在桶里洗，还是在外面洗？”

“黄娘要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说这番话。”巧巧洗了洗巾帕，“阿郎是个有钱人，但不是个好夫君，你要考虑清楚，这一步走错，可就没法回了。”

黄鹤伸双手，孙少卿翻来覆去仔细检查，“把嘴张开。”黄鹤长大了嘴，孙少卿端起烛台仔细查看。

“这里不是龙潭虎，是牢笼，到这宅院里，成为阿郎的侍妾，就再也没有了门的自由，下半辈都只能生活在这牢笼里，而且阿郎好，从不会对一人专情，那些侍妾们，现在都独守着空房，盼着阿郎哪天能想起她来。”巧巧压低了声音。

“你这样说，倒好像这里是龙潭虎一般。”

“十九了。”

“我只是看多了那些侍妾落寞的样，不想你落得和她们一样的下场。”巧巧了手，“你想走吗？要是担心去饿肚，我可以给你一钱。”

“谢谢你，巧巧，我还是决定留下来，锦衣玉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就让我验一下吧。”黄鹤拍了拍巧巧的肩膀，笑着向她谢。

黄鹤乖巧地依偎在孙少卿怀里，仰看着他，“三郎，巧巧留下什么？”

“啊…”黄鹤了一声，门外的影晃动了一下，黄鹤朝门的方向扬了扬下，“走不了了，而且我也不想连累你，我是自己要留下来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虽说有难，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大门关了，还可以从侧门去，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见过你，我带你去，不会有人怀疑的。”巧巧细心地给黄鹤着手。

黄鹤握住了巧巧的手，“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黄鹤在洗澡桶里站起，珠顺着赤的上向下落。

“不用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不用了，阿郎在客房里，我带你们去。”邓荣说。

黄鹤说得很轻松，巧巧却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什么才是好的选择，巧巧不知，但她知，留下一定是不好的选择。

清洗完毕，黄鹤跨木桶，漉漉地站在巧巧面前。

“我比你大几岁，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黄鹤的脸在氤氲的气里，白里透红，艳滴。

“我从小就在这里，是孙家的家生仆，巧巧就是阿郎起的名字。”

“阿郎，人来了。”听见邓荣的声音，孙少卿猛然抬，看见黄鹤被邓荣和巧巧领了来，烛光映在黄鹤的肤上，让她后的所有一切都黯然失。

“哦，好。”巧巧赶忙应声。

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门外传来敲门声，“巧巧，阿郎问怎么还没洗完，让你动作快儿。”

“今年多大了？”

孙少卿放下烛台，一把抱起了黄鹤向床铺走去，“巧巧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