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怎么样？”江洺说。

推开正院大红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株大的二球悬铃木，冬以后叶已经落了不少；园里的大小叶黄杨已经由绿转红，浑圆的形状表明它才刚被心修剪过；天的园桌椅养护得很好，朱红油漆毫无斑驳的痕迹。

苏鱼上车之后反复确认过车上没有认识的人，还有羽绒服带的兜帽将她遮得严实，但她依然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狂，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情侣约会，搞得像是在偷情。

此刻躺在江洺温宽厚的膛里偷来的片刻放松，在她张压抑的中生活里凸显得弥足珍贵，是尝过之后就戒不掉的瘾。

自己如今竟然也敢欺瞒父母的举动了，苏鱼心想。

冬的天气很冷，江洺在站台等得太久，这会儿上冒着寒气。苏鱼假装扭看左边车窗上的雾，另一边却摸右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一并揣了自己温的羽绒服袋里。

们应该不会回来。”

江洺牵着她的手走上方正的青石板，长长的一段路，小时候在这里四追跑打闹的记忆都浮上心。

“秘密男友什么时候才能升级成公开男友？我想天天都这样，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就……”江洺抱着她的手拢了拢，两人贴得更密一些，“圣诞节上就要到了，我能找你要礼吗？”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我看了日历，12月25日是星期天，你能不能陪我一整天？”

苏鱼知自己不该，但她实在贪恋与他拥抱的安稳，被他包围的气息，和他颈的愉。只要能瞒过这段压抑的时期，一切问题都能由时间解决，自己不过是偷来一提前亲密的时间……

两人不可能在苏鱼父母底下独，江洺最一开始提议去酒店开房，被苏鱼否决。酒店住必须份证实名登记，信息会备份到公安信息网，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自己亲爹苏寰宇发现。

年幼的孩童时期对贫富尊卑没有明晰的概念，苏鱼此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前忽略的一——跟闻渡比起来，江洺他在衣着装扮上的确十分低调，看不哨的派，但他只是不那样风。

不一会儿，江洺再次现，“今天是圣诞节，我也有礼要送给你。”他双手捧一个红丝绒首饰盒，掀开上盖，里面镶嵌着一条光泽莹白的珍珠项链。

虹识别系统扫过江洺的睛，拉开大门，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打开想必是有保洁人员定期过来打扫，房里面很净。只是长期无人居住，客厅靠墙的一座半玉石雕像显得有些孤零零。

“才收了生日礼，就盼着圣诞礼了？”苏鱼笑他，“想要什么？”

心里的良知终于不再折磨自己。

苏鱼全程一言不发，只听见江洺小声说，“有女朋友就是好。”

圣诞节转来临，苏鱼借跟顾佳约了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在余茹南的再三叮嘱下了门，江洺则是在离家更远的一个公站才上了她坐的那辆车。

苏鱼应了声好，坐在客厅沙发上，脚尖在天鹅绒地毯上轻，思绪萦绕在心。

苏鱼见他上车刷卡，迈步走向自己，起往车窗边挪动了一个位置，江洺十分自然地落座在她旁。

江洺家境不差，甚至可以说得上优渥。就算父母去了国外，他一个即将成年的中生，本可以继续住在自己舒服的家中受家、阿姨照料，尽离C中是有些远，也可以有专职司机接送……但他偏偏选择了跑来寄居自己家的客房。

“你等我一下。”江洺上楼，去了梁莺睡觉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