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
旅行者却在此刻出现,先前的“被抛弃”都有了解释。
“没有……什么时候都不晚。”
许多天没有真正哭过的人偶接下那些急切的安慰吻,仗着对方的宠溺逾了矩,首次使用起肉体本身的力气。
“这一次,我会注意的……”
仗着是在梦境,人偶想要为所欲为地做起不曾做过的事。
初初发起时,他垂眸盯着对方的手,只觉得那套在指上的戒指越发刺眼。
“你和你的结婚对象,做过这种事情吗?”
人偶得偿所愿将人搂进怀中,第一回觉得做这种事不算差。
“别问这些。”
然而,几次安抚他的旅行者态度却开始变得遮遮掩掩,打消了不少兴致。
……
许是看在遭遇可怜的面子上,那位执行官当时居然还有闲心开一些不算友好的玩笑。
“你记得你的创造者吗?”
“某种意义上,祂可以算作你的‘母亲’。”
“我不需要这样的存在。”
人偶冷声回过去。
男人摊摊手,语调奇怪地“噢”一声,完完全全是把这当作了小孩撒泼的习性。
人偶见过那位创造者的次数,甚至不如旅行者来得多。
记得确是记得。
可人偶总会在想起的时候,忍不住思考对方将自己置之不顾的原因。
既然已经是失败的造物,为什么不在创造之初就把他亲自毁掉,放任他在这稻妻的土地上流浪?
这世上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属于他、能够陪伴他的存在。
……
“你们有做过吗?那个人是谁?”
他尝试着,发出使旅行者摇头否认的命令,“是在开玩笑,对吗?”
那与人偶达成共识的执行官,交谈间曾夸赞过他有着“做梦”的特殊机能。
操控他人的梦境,与之融合,继而提升实力……
旅行者却是例外。
“不,这种事情,瞒着你也不太好。”
不受半分影响的旅行者认下了他始终躲避着的猜测。
“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了。”
“我不清楚遇见你的方式……就像那一天,我总是突然出现,不是吗?”
“啊……”
人偶任着对方抹去脸上湿凉泪水,呆呆地应一声。
“我无法改变你的处境,可……我同样也在担心你。”
旅行者还在为某事苦恼着,手掌不安分地左右乱抓,最后捉了一束花出来。
“之前,还在璃月的那段时间,一直很想把它送给你。”
那是稻妻海对岸的地方。
人偶烦躁地拍下这束花,望着它坠入脚下无边深的暗处时,竟有些隐秘的喜悦。
“我不需要它,旅行者。”
那些天缺失的梦从今夜开始弥补,未尝不可。
“这么说,你会一直在我的梦里,是吗?”
“……嗯。”
旅行者的脾性很是温和,花被他耍着小脾气丢掉也不生气,反倒是拍了拍他的手,仔细捏着手指查看。
“被打扰睡眠,会不开心吗?我想,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
梦境就此暗下,人偶从床上坐起,像是被噩梦惊醒。
度过的那十几分钟,在现实里一分钟不到。
他理理睡梦中无意间蹭起的衣袖,重将关节部位藏好。
夜深,同行的另一位执行官还没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