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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龙有逆鳞,之即死,但鲜有人知尺木。帝君官印在很久之前只是我上一小截木,如博山形。有传言说,当我寿终正寝时,若这尺木还在我,我的元神便可飞昇,若尺木不在我手中,我便只能如孤魂野鬼般留在世间,等待元神重聚,再归尘世。”

达达利亚问:“你把这尺木送给我……”他又说不下去了,沉甸甸的帝君官印仿佛不是安安好好地拿在手中,而是卡了他的咽,坠着胃一同牵扯极为难过的疼痛。

人可不会有帝君官印。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将它送给我,究竟是想什么?”

“帝君官印。”钟离,“阿贾克斯,你知帝君官印是用什么制作的吗?”

钟离却平静:“连我都不清楚你对我来说究竟是……我只知,世人都说帝君官印属于帝后,恩隆好合,二圣临朝,有如日月同辉。我便只想把它送给你,并不记得这尺木还有其他作用。”

潘塔罗涅不得不承认,拉克斯确有着作为“王”的一切品格。有着“武神”的称,也极擅长隐于幕后运筹帷幄,作为棋局中的“将”孤守一方,遣卒调兵踏过楚河汉界。他与达达利亚相时也是这般,平日里树起了蓄内敛的人设,偶尔“吐心声”时便显得情骨。言辞正如残局中的“车”,无阻挡时纵横退,一路挞伐达达利亚的心城堑。而拉克斯本人则守着自己那铁桶江山铺谋定计,谁能看得清他呢?

达达利亚抬,探究一般看向原为龙的岩神,“听起来,这对你来说十分重要……”

达达利亚想,骗,试图用一块木言巧语拴住我。他嘴上却问:“……你需要多久,才能……”

现在看来,他和拉克斯正如对垒的执棋者。一局中有来有往,到了拉克斯的回合,潘塔罗涅已迫不及待想看看对方要什么昏招。

达达利亚掏那方石印,用手挲,沉:“很像是石啊,而且你还是岩神,应该是什么石或者玉?”

钟离微笑:“尺木。‘龙无尺木,无以升天’的尺木。”

他听拉克斯:“阿贾克斯,你在担心我吗?”

“当然,后者的可能更大些。”

潘塔罗涅瞧见达达利亚与拉克斯了一间屋,他即刻尾随着跟了上去,倚着墙侧耳倾听,同时策划着该如何打断这二人的“互诉衷”。

他这话问得模糊不清,钟离却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传说而已,我已经不记得这传说是从哪里来的,也不清楚它的真实。也许下个月我就会回到你边,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

呵,不就是说达达利亚是他的私心吗?

“一个长算作六十年寿命,璃月数以万计的长,便是石的我,也经不起这样的磨损

达达利亚疑惑:“木?是什么木,金丝楠木还是什么沉木?”

“我是你的信标,还是你等待复活重回人间的工?”两者好像没什么区别,“我不介意被家人或者女皇当成工,但不代表我会默许你把我当成什么趁手的利刃,更何况你的目的和我一关系也没有……”

他总得把这碍事之咽下去。

王车易位。

“我不该瞒你的,但……仔细想想,有着私心的才能称之为,人,,我的私心也正是如此。”

“天理无情而狡诈,祂在至冬降下旱灾与血池灾,是看中了至冬本就资源贫瘠,如果没有了粮与净,至冬人无法撑过这个冬天。而璃月最重视亲情人,我的民们十分顽,只要家人陪伴在边,便还能重振旗鼓继续活下去。于是祂针对璃月降下长灾。如果祂得逞,璃月将会有接近一半的青壮年死去,即所有长的寿命都被制终结。不过幸好璃月还有我,于是我替他们挡了一劫。”

看来拉克斯想用“私心”一说直截了当打动达达利亚。拉克斯总是这样,自己凭依着大力量稳坐神位,有时他会选择冲锋陷阵,有时镇守后方,战场被他玩如棋盘。璃月人总是滋滋地宣扬“与神同行”,孰不知伴君如伴虎。送仙典仪之后,虽名义上已换作了“人治”,但如果拉克斯怀念起了自己权倾天下的日,岩王帝君想回到熟悉的王座,又有谁能阻挡呢?

达达利亚没应声。

钟离摇摇,说:“非石非玉,实是木质。”

“毕竟我就快死了。即便是你,面对将死之人与普通人的态度也会有所不同。我想,为什么不试着像最平常的恋人一般与你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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