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寻低声说：「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坏心的人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简直就是那帮坏中的。」

「我已整整两天没回客栈，也不知老板娘要气成什么样？要是我再不回去，只怕她要把我下个月的工钱也扣光了。」

燕千寻着气：「……我……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去一整天，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人闯来，岂不是太危险了？」

燕千寻走到屋外的小树林。

少女看着燕千寻的睛，表情彷彿有复杂，过了好一会，才把匕首握在掌心里。

「这匕首自小在我边，别看它这么短小，只有这样才可以攻人无备。而且，它很厉害的，只要轻轻一，看，已全木板去了。」

「我要走了，你自己事事小心一，别到逛，我回来时给你带好东西。」

燕千寻终于放心了：「再见。」

「我要你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直至我回来为止----请你答应我！」

少女驀地推开燕千寻，整个人藏到棉被里去。

「再见。」

燕千寻把匕首来，鞘，到少女手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当我不在你边的时候，请你好好保护自己。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走这屋，打算伤害你的话，你就……」

燕千寻想哭不能，想笑也不敢，只得耸耸肩，退去。

燕千寻从窄的中一把小匕首。这匕首长只有掌心般，刀鞘一脱，寒光乍现，刀奇薄如纸，刀柄上细细的刻了两个小隶：「雪龙」。

练了半个时辰，燕千寻已是大汗淋漓。她仔细用白布把飞刀抹净，放回木盒，再小心揣在怀里。

她从怀里掏一个细长的木盒，打开它，里面并排着五枚飞刀。

燕千寻一边走，心里越觉不安，只好跑回去。

燕千寻走过去，把飞刀来，走到十五步的距离，再发去。接着，二十步，二十五步，三十步……

在远的东西看不见，近的也看不清。」

「我绝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待续-

少女轻轻，表示明白。

刀儿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幽冷的光芒。

----这是燕千寻每天的晚课，自十岁起，便从不间断。到了现在，燕千寻还清楚记得娘亲教她飞刀时的情景。燕千寻每次练刀，也彷彿在跟娘亲说话儿；晚上，也睡得特别安稳。

过了一天，少女终于可以下床走上几步，但她仍是半句话也不愿意说。

「锅里剩下几个大馒，你饿了，便来吃，别让肚饿着。」

「你一定要很小心，不能让他们发现你。」

然后，回屋里睡觉。

早上，燕千寻跟她说：「你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在日落之前一定回来。」

燕千寻犹豫了一会，掏手帕，替她轻轻揩拭脸上的泪痕。

好不容易，少女才终算哭完。

燕千寻抓起飞刀，闭上睛，运气提劲，睁，手一扬，飞刀便疾去----「噗」、「噗」，飞刀在十步外的树上排成一个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