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儿莫如母”，儿的为人她清楚的很，是个绝不吃亏的主。她只是单方面对赵铁匠有好，她三十多岁守寡，如今才四十，往常白日里儿不在家时，孤独寂寞之时，爬上梯偷偷看看赵铁匠打铁就是她唯一能找到的乐趣，她从未想过要改嫁，可儿却得那一家人背井离乡。

他在街上晃了一下午，心里琢磨着必须把赵六撵走才能安心，思来想去，于是去找了个开赌场的郑老奎商量着怎么叫赵六。

他觉得愧疚的很，但并不后悔自己的缺德事，娘只能和爹恩恩，虽然爹不在世了，但他可以照顾娘，孝顺娘，娘有他就足够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窥觐他娘。

如今儿日日盯着她，围着她转，就连她洗衣裳儿都要帮把手，说是不能让她劳累到。

艾怜在旁边听了忍俊不禁，这秦婶真不知好歹，这要是放在现实世界，秦永这么能的又贴又有型的帅气男人早被女人抢光了。

等他回家时，却发现娘廋了，没打采，看他的神也是淡淡的，对送给她的金镯也没有多喜来。

秦婶见人大的儿在自己跟前尽孝，伏低小，心里苦涩的很。

赵六没法，惹不起这伙亡命之徒，为了保住儿一条命，只得咬牙把房拿去抵了赌债。没了房，就没了立足的本，在此地也呆不下去了，当晚便领着儿们回乡下投靠亲族去了。

秦婶见儿把衣服上的拧，然后像模像样地把衣一甩，抻开后一件一件整齐地搭晾在竹竿上，就恨铁不成钢地骂他：“老娘真是晦气了，养了你这么个混沌阿，谁家好儿郎日日窝在家里这妇人的活？你何不穿上妇人的衣裙，待过几日我再找黄婆给你说个婆家？”

可他是自己儿，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万般艰难养大他，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唉，好在儿

最终，秦永被他娘给赶门，不许他再呆在内宅里妇人的家务活了。

秦永去十来天，把心中那刺了去，方才觉得扬眉吐气。为了讨好母亲，他给他娘打了一个绞丝金镯，想到艾怜，就又打了支漂亮的簪，准备找机会送给她。

他小心翼翼地对娘陪着笑，讲着外面发生的趣事儿给娘听，还在一旁讨好地给娘打着扇扇凉风。

第15章甜

“儿大不由娘”，他从小就有主意，表面上恭顺服从，骨里绝不是听劝的人，面貌随了她这个娘，一副见谁都能笑来的情相，却跟他爹一样险。但跟他死鬼爹不同的是儿能装，哪怕心里把人恨得千刀万剐，面上还笑得一脸灿烂，他可比他爹还要坏上一倍。

几天后郑老奎领一帮地痞无赖上门讨要时，他坐在长条凳上，后面的两个活计给他扇着扇，他的一个心腹活计趾气扬地说：“赵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不钱来就先剁你儿的手，再不拿钱来就剁脚，剁光了四肢最后剁脑袋，儿还不来老还，老还不来还有其它儿还。我这儿有你儿押了手印的借据，就是上官府你也要还这笔钱！”

两个坏一合计，最终，郑老奎派了个小勾搭赵六的二儿不学好，把他到赌场上先让他赢几把上了瘾，然后勾他不停地赌钱，后来输钱，越输越多，最后欠了一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