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脸恭敬：“秦爷，小娘问了这块布和白布的价钱。这白布有个地方被老鼠咬了，这布的颜有些染了，才便宜卖的，您要买，一百文都拿去。”

秦永随后到了布铺门，摸了摸那几块布料，很粝的觉，不知她要这布什么。他问伙计：“刚才那小娘问哪块布的价钱了？”

她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既要科举好歹先给妻儿留下足够的银钱。现在让她们娘几个抛面千里寻夫，又辛辛苦苦着男人的营生，但凡是个血汉都不会像她男人这样不负责任！

艾怜快步跑回到自己的房内，嫌弃地拍打着被他碰过的地方，心里暗骂：这个臭氓，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今儿个一大早上就一脂粉味，不定夜里在哪里鬼混，不要脸。一想到他和野女人颠鸾倒凤，而且古代又没有防护措施，万一他沾染上什么\\柳病的，恶心死了。艾怜暗自庆幸自己还没和他有什么，以后得离他远，这风浪虽然招人喜，但安全第一。

秦永当然不知自己是被嫌弃了，他莫名其妙地把那两块布放在了自己屋里，打算寻个机会再给她。

艾怜听到动静，见秦婶并没有来，就过去把门打开，见了秦永，她行了个万福，转要回去。

秦永一听，有些不是滋味，那个女人穷得连一百文钱都拿不来吗？他不知她要用这两块布什么，她那么舍不得的样，一定非常需要它。秦永掏钱买下了这两块布，伙计心地为他包好，把他恭敬地送走。

艾怜路过一家布铺，在门停了下来，翻了翻门筐里堆的几块布，又挨个问了一下价钱，然后叹了气，依依不舍地放下离开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回到家必须先去看一母亲，秦永去正房，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儿没有，从正房来他又去了后院，果然找到了母亲。

秦永回到家，拍门喊：“娘，我是阿永，开门。”

秦婶踩着梯，向墙外鬼鬼祟祟地不知偷看什么，秦永也激起了好奇心，想过去看又恐惊动了娘吓到她，她爬那么万一摔下来可就麻烦了。于是脱下外衫，蹭蹭地爬上

秦永默默地跟在她后。

到巷时，他看见树下的艾怜站在那里卖炊饼。街上人攒动，她婀娜的影如此引人注目，附近及路过的男人纷纷把光投在她上，那些男人哪里是买炊饼，分明是冲着人去的，而那个傻女人竟然还无差别地对每一个前来买炊饼的人都笑脸相迎。他忽然觉得很不舒服，想把她给藏起来，想让她只对他一个人笑。

秦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近自己，刚想和她说几句己话，顺便把布给她，就被她皱着眉用力甩开挣脱掉了。他一愣，不知自己怎么就忽然不招她待见了。

慢吞吞地往家走，一路上满繁华，看见路边有卖麻糖的，便想起了瑛哥那胖团。那孩亮晶晶的睛纯净无邪，这阵很是粘着他，他也很享受被一个小孩崇拜喜的觉，于是就买了一包麻糖准备回去逗他玩。

秦永静静地立在远盯着她看，日越升越，树下也得很，她不断地拭着额上的汗。

艾怜可不知秦永正在后琢磨着她，好不容易卖完了炊饼，一轻松地背上背篓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