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婶叹息了一下：“儿，你别急，娘再多多给你相看，一定能找一个得上你的好媳妇。”

秦永睛又不受控制地朝窗外看，漫不经心地说：“那时候我才七八岁，懂什么？她三个哥哥总欺负我，我就想着娶了她媳妇后，她哥再欺负我，我就揍他们妹妹报复回去。”

秦婶问：“我跟你说的李家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相看？”

“啪——”，秦婶气得一拍桌：“李秀才那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儿不好？他三个儿媳妇日日不停地掐架，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还有脸议论别人？那样的家教，能养什么好女儿来？我儿从小用的兵是铁扇，哪里装斯文了？而且你爹一直都把你往私塾里送，他凭什么说你大字不识？真真气死我了，以后再见到李秀才，我非当街揪下他那把山羊胡，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儿。儿，他家女儿再好咱也不要。”

段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一举一动中都带着引人的劲儿。边淘气的小男孩不时地从树下捡起什么，献宝似得递给她看，每次她都会对孩温柔地笑，或是摸摸孩的，这窗外的景致真是好看的很。

看着儿那不争气的傻样，她气的上前拧了儿胳膊一下。秦永疼得回过神来，不满地瞪着他娘：“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只可惜了，是个有主的，不然早想办法帮儿过来了。哎，儿命里没那个福气了。

秦永安她：“我不急，娘，您也别急，天下女人多了，咱们慢慢挑。我二十五岁之前肯定让您抱上白胖白胖的大孙。”

唉！秦婶叹了气，这么个小娘，算是把她儿的魂给勾住了，别说是男人，就是她为女人对她也是喜的很，尤其是那，真真是对了她的脾气，又净又勤快，活计样样拿得起，行事又大方，事又磊落，小嘴也会说话，而且也能生养，看她那俩孩养的多好，可比那张寡妇了百倍千倍，要是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那可就把儿这匹野给住了。

秦婶急了，问：“你小时候不是喜的吗？三天两地念叨着要她给你媳妇，怎么长大了就变卦了，你怎么那么没长？”

秦婶一脸欣地要回正房，秦永叫住她：

为了少受罪，秦永开始胡说八：“我承认我小时候是喜过那姑娘，可您知为什么后来我不喜了吗？他爹，就是李秀才，对别人说：三岁看到老，一见我脸白嘴红，大字不识一个，还拿着把扇装斯文的样，就知我将来肯定是个一无是的混，混吃等死的无赖，吃饭的小白脸，手无缚之力的怂包，宁可一辈把姑娘养在家，也不会许给我这样的窝废。”

秦永了被拧得生疼的胳膊，拒绝：“相什么看？不喜。”

秦永听话地：“我听娘的，决不要。”

秦永的视线被挡住了，他转过来看着老娘倒了盏茶准备和他长谈的架势，就大起来了。老娘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情绪上来还会对他又拧又掐的。

秦婶无语了，儿这是什么人啊？见儿的睛又被窗外的小媳妇勾走了，气就不打一来，为了不让自己一晚上在黄婆那下的功夫泡汤，她起关上了窗，准备和儿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