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嘻笑地说着。

这次还是一张照片中的照片，可主角换人了，是沐暮。

这个立场当然是没有得到认可，不过我在几天后收到了一封来自陌生号码的讯息，那是张照片，画面显示的也是张摆在桌上的照片，是让人熟的拍立得，上拍的，是苏季清。

下方的讯息如此补充。

我摀起耳朵。

一切，又重开始。

「你想怎样？」

「请选择先后。」

「下个是他。」

讯息发完之后我便再次陷昏迷，这次什么梦都没，只是昏睡。洛景熙是否就是那个「外人」我不晓得，醒来后也没有收到他的回覆，我和苏季清严正地讨论了一番，终究是得不对方最后的目的，我半放弃地表明立场，希望苏季清也躲得远远的。

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

好痛，思绪也浑沌，我就是直觉地着每件事。

几秒后，画面又了讯息：

我想推开在那孩上恣意妄为的男人，想避开父亲的暴力与母亲的懦弱，也想在车撞过来前及时逃开，可是我什么都不到，我的手不停地敲着琴键，被钉住似地无法动弹，所有人的脸都看不见五官，徒留空的窝向着我，我被撞了，我像是灵魂窍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自己，一坨坨人形黑影围了过去，戳着我淌着血的躯——

他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当然这些我当下都不晓得，光是不让霂光被拍到就已拚尽了全力，简梦昕的能力是利用梦境显现过往的好或痛苦，我害怕失忆的霂光会因为能力的刺激而想起什么，她只是忘了，不代表不可逆的消除。

我将这句话发给了刚到手不久的号码。

「还是她？」

可当吵杂渐远我抬起，发现躺在地上着血的躯不再是自己，而是长大后的霂光，闭着的她在剎那间睁开双，只有空的窝，与如黑的怨恨。

我成功了，却也陷了漫长的噩梦，梦中的我敲着沉重的琴键，看着莫声压在那孩上，父亲时不时挥来掌，母亲一直蹲在角落哭泣，银的轿车衝撞而来，驾驶座上的却是慕咏愿——

事情的开本就是个错误，我无法保护她，无法保护任何人，待在我边只会让她更容易受伤，已经无暇思虑现在的每个决定究竟是不是对的了，反正她离我远远的就是对的，我发了讯息拜託左宣琦好好照顾霂光，又请她破例透洛景熙的联络方式给我。

究竟什么时候拍的照？我看得发麻，还想不到怎么回覆，讯息又来了。

她张尖叫。

我不晓得这样的梦反覆了几回，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是失了魂地疲惫，我茫然地坐起，听苏季清代期间发生的事，走到外，把终究还是知了分真相的霂光狠狠地赶走。

——你什么都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