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轻着对我眨了眨，「……怎么？」

她坐起，徒留一节白的裙在画面里，似乎正掰着手指算，她的规律地晃了晃，那张脸又突然探了过来，「十岁！」

「……学校？」她歪复述，好像不太懂这个词汇代表着什么意思。

肯定吓到她了，毕竟连我自己都吓到了。我有些后悔，但说去的话就像泼去的，叹了气，我准备离开。

这孩还真让人惊喜。

虽有满腹疑惑，但在这大瞪小也不是办法，我看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继续待在这与我接的她，不论如何都先把人留下地开了：「……你一直都在这？」

她听了不禁一愣，里透了一丝慌与警惕，像是在试图理解这倒底是不是能的事情，她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起离开了房间。

「你不会想门？」我继续开跟她说话。

也不晓得是替她到委屈了，又或是捨不得这么可的孩孤独地待在这么大的房里——还是更直白，就是脑有这么一瞬间拐到了，我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说了一个自己都吓到的提议：

是莫声不让她上学的？我不禁皱眉，妄下定论不太好，可我觉得这孩似乎是被刻意藏起来的，不让她与外界接，也不让外界看见她地拉起所有的窗帘，把她隔绝在这栋房里——

我了一段时间对她比手画脚，示意她应该如何开锁，便绕去落地窗前等她，确认四周的动静，大中午的没人门，要不就是不在家，我松了气，生平第一次升起贼似的心理，把转回来，那孩把自己藏在窗帘之间，探来小动似地对我眨了眨。

这样是合法的？

她似懂非懂地眨着，片刻后才又回答：「爸爸说不需要。」

「你知自己几岁？」我挪了挪，这样歪着说话累人的。

在这？

真是可。不怎么喜小孩的我也禁不住由衷叹。

我不禁微笑，指了指两扇窗中间的锁。她，小心翼翼地伸手——

门开了。

「你有去学校吗？」我接着问，如果她有上学，势必会与我们同一时段门，当初莫声搬来家长们也有问他是否有孩需要接送，他也说自己是一个人没有孩，没想到他竟然藏了个小孩在家里，这段时间都没看他带孩门，她有上学的可能恐怕不。

她眨了眨，似乎在消化我的问题，才又了。

她了，又像是想起什么地摇了摇，「爸爸说不行。」

「就是……会有跟你一样大的人聚在一起读书的地方？」我向她解释，也不晓得这样她听不听得懂。

也不晓得回答自己的年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她的语调比方才雀跃得多，灵灵的大绽着光芒，在有限的角度中，她缩着手臂，十指大大张开向我比了「十」，抿一笑——

喀啦。

「还是你让我去？」

而下一刻，那孩又踩着答答答的脚步跑了回来。

这个爸爸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