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晓得,请自己回家会。她的表情彷彿如此说着。
这就是我不想跟她谈这件事的原因,她似乎知什么,不单只是那场命案,还有我与洛景熙和尹若
的关係。她总是镇定,可当初在听到我形容与他们两个的关係是「前辈」与「陌生人」时,那脸上一闪而过的停顿与讶异
卖了她——而在那之后,她偶尔会像这样若有似无地试探,儘
给人的
觉是带着善意的,但有所隐瞒是事实。
写下了一笔。
可似乎到极限了,即使不至于影响到生活起居,若不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我或许会永远停滞不前。
弔诡的是,不论尹若的供词或是警方的推论,都指明了事发当时我确实在场,可
为当事人,我却对此毫无印象。哪怕尹若
坦承为了方便行凶而迷昏了我,要闯
一个人家中并让屋主毫无
知地被迷昏,照理而言几乎不太可能
到。
「我该记得什么?」
「对了。」
她再次叹气,不晓得是因为我又开始陷自己的思考,又或是不知
该如何面对刚才的反问,「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你这状态留着也写不
什么好东西。」
起的人到
来选择了回避,终究是得不
结论的话题。我听话地站起
,她愿意放人还真是求之不得。
「……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我伸手接过。
我跟洛景熙称不上熟识,只能说是同一个公司的前后辈关係,尹若更不用说,除了「杀害前辈的陌生人」,已经找不到更加
确的形容来描述我们的关係——乍看下来,这起案件对我而言似乎没有避而不谈的理由,再严重,也不过是起发生在周遭的社会刑事案件。
事件发生后,公司并没有放弃我,而是选择压下消息,尽可能在合调查的同时保全我的隐密,除了与警方
合的时间,我还是照常筹备
,并在判决结束后正式踏
演艺圈——我很
激,所以即使晓得自己并没有完全自事件的影响中走
,我还是试着表现得优秀且正常,不想让扶持自己的公司失望。
「看吧,才刚说完你又走神了。」
宣琦姊的声音再次将我拉思绪,对视的瞬间,她的目光透着担忧与无奈。
如果案发现场不是我当时的租屋的话。
洛景熙和尹若为何会
现在我家?尹若
又为何杀了洛景熙?即使到判决结束过半年的现在,仍是个未解之谜。世人对案件的理解,仅止于尹若
看似坦白却又
糊不清的陈述,可为了让事情得以平息,在真相没能证实的情况下,法院选择了加速判决。
……什么奇怪的要求?「他」又是谁?信封上并未署名,单就外表也看不什么特别之
,我抬起
,只得到她的一个摊手。
「这是三月要给你的。」
「……都快两年的事了。」我扬了扬嘴角,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开朗些,「再说,我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必须为这件事掛念的情不是吗?」
而案件的另一位主角——兇手尹若则在犯案后自首,社会舆论的施压,加上本人毫不犹豫的认罪,在半年前被判
无期徒刑迅速结案。
整件事像是凭空现,没有过程,只留下一个事实,面对我的「毫无印象」,警方最终将其归因于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所引发的选择
失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
「唉。」
我微笑反问,换来她略带为难的抿。
而当我重新把罩
上拿了东西准备离开,她也起
,从
袋掏
了一封信递了过来。
「他说回去吃完晚餐,洗完澡——最好是睡前躺在床上时再打开来看。」
但他确实到了。当一如往常地自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
了医院,住
成了命案现场,还莫名其妙成了重要证人——原有的认知一夕变了调,面对警方的问题一句也回不
来,事情就发生在
边,我却是最状况外的那个人。
我肯定还忘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不单只是洛景熙的死亡,可只要试图回想,便觉得一片混沌,痛
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