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啊。”没有任何人来开门，可坏就坏在，郑可探这个穷乡僻，就此一家大夫。

郑可探不敢耽误，这样一个好姑娘，一条命可不能折了。闩上门，一溜烟跑。跑到村里，知如今已经是三更天了，可是金瑶那儿不能耽搁，提起拳就往大夫房门上拍。

大夫满腔怒火，登时消了一半。带好行医，匆匆忙忙跟着郑可探走了，来到房内，金瑶面惨白，双目闭，汗如雨下。

郑可探往煤油灯里添了一瓶煤油，灯火如豆，继续蹿。从茶壶里倒了一盏茶，郑可探：“姑娘讲了大半夜了，渴不曾？”

郑可探了，买了药，付了钱，送大夫去：“大夫，真是不好意思，半夜火急火燎请您过来，扰了您的清梦。”

“正渴了，给我嗓。”说着接过去喝了。

大夫：“你别打岔，听我说话。我等会开几副药——幸好我这里本带了，你等会便去熬给她喝。切不可让她劳累了，也就没事了。若再有什么症状来，再来叫我。”

郑可探舒缓不得，说不准就是人命的事情。叫唤好一阵，大夫终于来了。不容大夫开，郑可探双膝跪地：“夤夜叨饶大夫，在下罪该万死。可一女染重病，刻不容缓，还望大夫与我前去，若先救了她命，再容大夫怪罪。”

金瑶笑：“又是等着。”

“若不是呢？”

大夫连忙诊断一番，其中郑可探一颗心可是急坏了，看着金瑶躺在床上，像是睡了过去——郑可探怕金瑶其实是过世了——郑可探不住脑门的汗，问：“大夫，要么？”

郑可探看呆了，连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大夫。你记住，千万要等着。”

大夫：“我刚起来时的确肚有些气，不过清醒过来，却一气也没有了。我不过少睡了一时半会，可真真治了个人呢。”

金瑶将茶杯搁置在床旁，正要说话，突然一阵猛咳，郑可探连忙从厨房里面熬了一万枇杷叶汤，递给金瑶：“姑娘本就不大好，现下也已经是夤夜了，我不该还缠着姑娘将这么多。”

状元夫人效力，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能为姑娘效力，是在下一辈的荣幸。”

金瑶摇了摇，才摇一下，血也跟着摇了起来。血从金瑶中，涌而，吐了一地。

郑可探继续坐在小杌上：“若是如此，为何还会有官兵追你，为什么你还沦落到如此地步？难后面生了什么变故？”

金瑶喝了这碗，断断续续：“不，这是我……生孩的时候落下的病。”话音才落，便猛地咳嗽，好似要将心也咳来，郑可探慌了神，连忙：“可要请大夫来整治。”

郑可探送大夫了门外，又将药熬了，看着金瑶许是睡着了，将药用调羹送到金瑶嘴里，看药碗见底，叹了气，才收

大夫掳了那把山羊胡：“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这是风症，因姑娘生孩的时候保养不当，或是坐褥调理了偏差，才害了这病。可话说回来，若好好调理也就罢了，千万不能劳累了，养着自然不会大事。”

郑可探：“都怪我，大半夜还拉着人家姑娘说话，都未曾令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