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聂坤也看不实在，只见几个红彤彤的桃挂在树梢上，将起来摘了下来，揣在怀里一溜烟跑了。行了大半时辰，才来到丽院附近。聂坤不敢去，只窝在门石狮底下候着。

锤了锤腰背，金瑶穿好衣裳，胡吃了东西，便往丽院门走去。李见了，连忙迎上来：“瑶姑娘去哪儿？”

溜厨房，了一锅粥，自己喝了一碗，余下的用柴火温着给娘醒来吃。又蹑手蹑脚走到后院里，要摘几个桃带去给金瑶吃。

金瑶能忍，知自己想要什么，其中的苦难金瑶本不在意，别说一个姚徐波，就是几千个几百个金瑶也能无视。只是再也不能去那儿摆摊了。

倒不是畏惧姚徐波的话，而是受不了哪儿的冷漠，就算是要活绣攒钱，金瑶也不想为香风山附近的人。睁睁看着人受欺负，没有谁肯站来说一句公话。

洗漱罢，天才亮起一丝光。正房里寂静无声，桌上的蜡烛燃得只剩底下一圈，一堆堆绣好样的手绢摆在桌上，箩筐里还有一大扎素净待绣的，聂坤看红了眶，暗下决心要让娘和瑶儿过上好日。

关上两扇门扉，聂坤才大舒一气，手上也已是一片大汗了。在衣上了汗，就把草药拿了来。这草药是陈克新制好的，也碾碎了，取来直接可以敷到脸上。才涂抹了一，便有一凉意浸透去，原先还是火辣辣涨涨的，现在已经觉好多了。

李笑：”哎呦，可不巧了。今日姑娘门不得，这个月的月假，昨日你已经告了。”

细密的汗，背上都快浸来了：“娘，不用你心了，你还是在家里这些活计罢，儿不会输的。”说完连忙跑自己房里，不肯再待。

过了一夜，金瑶也平静了下来，只：“去有事。”

完毕，聂坤褪下了衣鞋袜，躺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又是期待明日快来临又是打着鼓心慌慌的。

李笑得睛眯起来，将看不见了：“我丽院几十年，从来没有开过这个先例。今日让你告假了，明日其他人争相效仿，我丽院岂不是要倒了？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把以后每个月的假都一并请了？说不定请来的时辰能让你相夫教了呢！”

天还没亮，金瑶也爬了起来。梁钰茜的床铺早已经空了，金瑶觉得好笑，以往是自己天天起个大早，她每日赖床睡懒觉，这些天倒是互换过来了。

聂坤一整晚没睡好，金瑶也是一样。聂坤想的是如何咽下这气，金瑶却在为断了一笔生意而发愁。

听了李这几句抢白，金瑶脸上红了，昨日心急气盛，说来的话也急躁些，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咬咬牙：“妈妈，那我把下个月的月假挪到这个月来，如何？”

李在一旁喊：“你要去就去，一钱银没有了。今晚赶着回来，否则扣你三个月的月钱。

金瑶羞红了脸，吃了这一堑，就要长一智，暗想下次说话定要注意，可今日和聂坤已经约好了去评理，当下只得：“妈妈不肯，我也没办法了，我实在是要去的。”说着迈大门。

☆、女儿

大约五更天，聂坤是再也不能睡了，翻将起来，穿好了衣裳。抄起铜镜一看，脸上的伤势好了一大半，心中也甚是激陈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