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安：“娘别为这事情恼，爹爹不是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还怕他没法惩治瑶丫。”

金瑶只觉谢天谢地，晚上在丽院弹琵琶，白日得空就去和聂坤贩卖东西，闲时就绣衣，沉浸在赚够五千两银赚钱的梦里面。

这事到底传到了李耳中，一茶也喝不下，甩在桌上，就对着柔心抱怨：“她现在息了，和着穷小生意去了，以后就该爬到我们上，当主了。”

梁钰茜低声：“明天妈妈的丈夫就要回来了。”

既然日间大半功夫被夺了去，金瑶便夜晚添灯蜡刺绣。煤油灯贵，便小蜡烛，一夜里倒要废去好几跟白蜡。常常完了每天的定量，天都微微亮了，这时候才上床去眠一眠。

虽然有丈夫这后招，不过李到底捺不住。找了一个由，让金瑶每日去沉院练习几个时辰，金瑶有推辞的，李就：“你舞的到底不好，还需要舞来衬，何不自己学好，像蓉姑娘那样的。”

梁钰茜撇着嘴:“你每天也只会叫我鬼丫鬼丫的。”看金瑶手里拿着一张丝绸的手帕，上用大红丝线绣着密密麻麻的桃，不由笑：“这个卖多少银？”

金瑶放下针线，看着梁钰茜：“这也算什么大事。对她对柔心来说，那自然是大事。对我们，无足轻重。”

每晚上两个时辰的演也被李定成了三个时辰，有契约在，金瑶推脱不得。如此每日一大半功夫都在丽院里，没什么功夫去绣手绢打璎珞了，更别说和聂坤去香风山附近卖东西。

梁钰茜哈哈大笑：“现在就送定情信了，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啊？”

自己的凑上聂坤娘亲李氏的，到底也够卖，不至于缺货少赚银。不能和聂坤一起叫卖，金瑶得空便在厨房里面东西带去给聂坤吃。

金瑶笑：“我哪知你说的是什么大事，你说是什么？”

一听到“我们的事情”，金瑶不由皱起

金瑶拾起针线，继续绣：“这个多少银也不卖。是我送给聂坤的。”说着放在，垂下了去。

好的贵的舍不得银钱买，一碗绿豆汤，一壶莲茶到底能得。走着好些时辰送过去，看着聂坤得满脸汗，一喝下自己带去解的汤，金瑶也觉心满意足。

梁钰茜笑着挪开手，又收敛了神，煞有介事：“你知不知一件大事？”

这晚金瑶坐在妆台旁，着蜡烛，借着豆大的烛光绣。梁语茜轻声走了来，在金瑶背后一搭：“嘿！”

金瑶拿着针假装要去戳梁钰茜的手：“有喜糖也不给你吃，丢了也不给你吃。再说信，我不知送了多少了呢。”

梁钰茜：“这个可不能疏忽，妈妈的老相好平常专门解决丽院的矛盾。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还我们的事情呢。”

金瑶一个哆嗦，转过来：“你这个鬼丫，就知吓人。”

休息时辰不够，上发下来的胭脂粉又多半拿去卖了，金瑶这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以前灵光了。面稍微苍白，下也黑黑的，聂坤自然不在意，不过底下听金瑶弹琵琶的客官们就评品足了，李也万分无奈，只得减少了金瑶的训练时辰，让她多眠一眠。胭脂粉也不发了，而是让她直接去王婆婆那里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