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着要赎，再说赎不赎得了也不一定，脸

便是柔心这样的人，听了也竖起了寒。当下只得顺着她的话说了，撺掇她梳笼只好静等良机。

五百两银买一个姑娘，这是丽院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柔心啧啧嘴：“娘你可是疯了不成？五百两银买一个不知成败的丫……”

柔心又从怀里拿二十两银票，递给金瑶：“这是我从妈妈那里拿的，也算妈妈对你的一片愧疚之心。”

柔心：“难不成钱也有脏的？都是人手里的人，还分个什么。你现在住在这里看不起这银，若是去了哪，没银看你能不能行动。”

金瑶睡惺忪，泪却止不住，淌在桌上溅了开来：“我只当妈妈真心为我好，别让我淋了雨，却暗地里打下这么损的主意。我实在太难过了。”

金瑶又想到和爹爹落扬州街的往事，咬着牙儿收下了这二十两。柔心给了钱，安一番，这才离去。

钱在手里攥了汗，金瑶带着希翼前去找李。昨日光雨降后，院里一派峥嵘。青青绿草长得盛，叶也被雨打了一地，们了正经的活，就要来打院。

金瑶手里攥着银票，突然想到了赎。当初陈妈妈说爹爹临走之前，只给自己留了二十铜钱，想必自己也没卖多少银。

柔心得了令，揣着二十两银票来到金瑶的房门前。敲了两声无果，推又推不开，柔心只得扯开嗓：“瑶妹妹，你在不在？”

走廊走了片刻，只见李托着李蓉的手在西院院里走着。

李将茶杯放到桌上，抬望着柔心：“心儿，你不知，她上有一特别的气质，那就是贵的书卷气。我们这其他的姑娘都没有的。我能这样的大价钱，那是看得明白，知她必火，这陈婆也知这一，才把价放这么。”

柔心叹气：“可惜却不那个。”李：“行了行了，时辰不早了，也不知金瑶是不是要醒来了，你快去罢。”

柔心打了一个沉儿，轻轻拍着金瑶的背：“我的好妹妹，别再难过了。其实心里没有什么，哪里都是净的。就算接客了又能怎么着？心里没有他们，照样是清白之。”

时候送她去她都不走了。再说陈婆说她一心等着穷鬼爹赚钱赎她呢，自己哪里动这样的心思。”

叫了两声，金瑶答应着，便起床跑来将门打开。一看是柔心，想也不想就冲柔心怀中，哭了起来。

走了上去，李蓉一见金瑶，狠狠白了她一，便自个儿走了。李见了，也和没事似的：“你被也算了，连夜叫放在火架上烤了，今晚你想睡哪里都成。”

金瑶呜咽：“看得透，我却不如。我只求那些男人别来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他们。越了雷池，我就索来个同归于尽。”

金瑶撅嘴，摇：“我不要这个。”

寒冷的风刮来，金瑶只觉脸上上如刀刮一般。看着她们两人的影，金瑶恨不得走上去吵一顿才解气。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一个见不得人好，金瑶都受伤。

柔心一面将门掩了，一面领着金瑶坐到桌旁。柔心挤两滴泪来：“我的好妹妹，我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怎么妈妈这么坏的心，竟着妹妹去不得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