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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2/2)

她愈来愈少说话,而那双睛愈来愈清冷。

书一边哼着歌。

这明明是一首悲惨至极的战场哀歌,小孩本不会明白。

阮寄低下,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

柳岑凝望着她,手撑着书案倾过来,她不由得往后退缩了一下。他的气息倾吐在她额发间,声音低得有些暧昧:“我们成亲吧,阿寄,我会对你好的,比顾拾更好——早在五年前,我就该这样同你说了。”

“我知你已不是哑了,阿寄。”他涩涩地笑了一下。

想通或想不通,从来没有分别。人生从来没有给过她其他的选择。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声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徘徊鸣……禾黍不获君何?愿为忠臣安可得?……”

他已经死了。

☆、第69章

顾雒在母亲的怀抱里,听着温柔的曲笑眯了,双手在空中胡地挥舞着,好像还要给她打节拍似的。柳岑站在帘外,心里的怒气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片惨淡。

柳岑看着她,清淡地一笑,“你终于想通了?”

那双曾是温柔的眸也变得黑如渊,与恨意别无二致的在那渊底里纠缠着堕落了下去。

柳岑决定将御极大典与自己的婚典一同办,在登基为帝的同时封阮寄为皇后。

“他已经死了。”阮寄打断了他的话,“死了的人,想不了那么多。”

这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朝堂上剩下的臣僚已然寥寥,通晓礼典的官员都不知去向,柳岑的脾气又一日比一日地乖戾——

柳岑有时还会到章德殿里来,特意地问阮寄:“当初阮太傅不是治的名家?你我二人的婚礼,便由你来定夺如何?”

阮寄:“人是会变的。”

她不说话。

她的容看去是那么平静,眸光如沉着的海,全然探不见底。她就这样说了来,明明知便再不能更改了,明明知便是最悲哀的妥协,可她仍然说了。

阮寄抱着孩抬起——她没有一刻敢让顾雒离开自己的怀抱——看了他一

“他若当真要解救百姓,为何还要留着北地的军队?为何不索让关泷他们全都向我投降?更不要提还有虎视眈眈的鲜卑人,本不把我当回事——”

柳岑走了来,低声:“阿寄。”

曾有一位将军犯颜直谏,说为今之计,只有城去主动迎击五郡兵,而不是缩城中,却被柳岑拖下去以军法斩杀。

阮寄的神变了。他知她在认真地听着,于是在她书案对面坐了下来,续:“这个袁琴我也见过,他不是从不肯鸟的么?如今他怎么敢扯旗造反?”

她又收回了目光,只是不再唱歌了。

“是啊。”柳岑盯着她的表情,“当初顾拾引诱我攻打南,解救了东城和北城的百姓,我还他是条汉,十分地佩服他。可如今看北地这情势,我又不由得怀疑他了。

忽然孩的动作停住了。阮寄觉到什么,侧首看去,便见到了柳岑。

半晌没有人回应,他只得又说了下去:“袁琴起兵了,你知吗?明明是关泷的军队……不,应该说,是顾拾的军队吧?也不知袁琴如何使唤得动……”

于是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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