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状却是琢磨不来的。

“这样吧。”半晌,他笑了，“你若愿意跟我一起走,你便吻我右脸。你若要同我分开，你便吻我左脸。”

从掖到这里，她已很是疲倦，坐下来时脑发昏，几乎便要睡去，却还牢牢地抓着顾拾的手。

两人终于躲了安全的地方，心都不由得松懈下来，阿寄先自睡去了。待她醒来，意外地看见面前了两只膏烛，莹莹的火光映着无声的河，将颤抖的微光投到的穹上去。

顾拾却未坐在这亮堂的地方，而是坐在河边。

她摇了摇，这样的问题，即使她不是哑，恐怕也回答不了。这时候,沉默于她而言反成了保护。

***

顾拾转过朝她一笑，“我方才又去椒房殿看了看，没

人人都会寂寞的，谁也不比谁多少。便他自己，若不是因为寂寞，又怎么会依赖于她？

阿寄摇摇。方才给他包扎完全乎照顾他的本能，现在平静下来，她心中反而又空了。

阿寄给他包扎好了，他抱歉地一笑：“那豁那么，只能等我的手臂好了，才能带你去了。说不得，我们还得在这里将就些时候。”

如果她不是个哑，她就可以和他开心地、平静地说话了。她就可以问他很多问题，也可以回答他很多问题了。

她连忙让顾拾靠着墙边坐下，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手臂包扎。只借着那一微光，他只能看清她的鬓发，发上仍是那一牡丹的木簪。

顾拾知自己这一问刺中了她的要害，可是因为她是哑，她都不能发抗议的声音,这未免还是有些不公平。他苍白地笑了笑,这一路走来他已了太多的血，他的声音像是一瞬间就衰弱了下去,“你离开了一个月……好像突然就变了个人。我去掖找你，没想到你却会后退……”

她登时脸上羞红，转过去不理他，起伏不定。她听见他的笑声回在空空四间，伴随着更沉重的咳嗽，她闭上咬了咬牙，心中知，方才他是放了她一。

“阿寄，”他开，“你明明都不愿意跟我走，为什么照顾起我来却毫无怨言？”

阿寄走过去，见他边堆放了些杂，有古旧的衣衫、生锈的铜镜、用残的胭脂……竟尔还有一盘时鲜的瓜果。

那一长条的布索早不知被扔在了哪里。

她本还牵着他的手，忽而有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上，蓦地冰凉——血！

她看着他。似乎是因为他给的选择太残忍，她的目光中微微颤动着悲哀的光芒。

他其实已不再需要她的照顾了。

她险些忘记了，他上还有伤！

“两百年来，这密也不知渡了多少人去？”顾拾顾左右而言他，还带着轻松的笑，“中的女，即使坐到了皇后的位，也还会如此寂寞么？”

他专注地凝视着她，那跃动的目光里暗藏了钩,好像要从她的表情中挖她的心来。

“如果我们就这样逃去了，”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你是会跟我一起浪迹天涯，还是会与我分扬镳？”

不知为何，阿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个念：如果她不是个哑就好了。

她仓促地抬起看着他。

☆、第24章

若早知最终是要脏她的手，最初他又为什么要讲究和克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