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在狱中说了，他听的都是你的吩咐。单这矫制一条，便是大逆死罪，何况还畏罪逃。”郑嵩的手一分分向下移动，掐住了她纤白的脖颈，“笑笑啊笑笑，朕怎么就没想到，你可以卖了一个男人，就可以再卖第二个……”

郑嵩却在这时冷静下来，回过，看了她一，冷冷淡淡地一笑，“怎么，张持不见了，你却不知吗？”

郑嵩却：“她为何自称臣女，不称婢？”

细碎的脚步声响，而后却是个陌生脸孔的小黄门来禀报：“陛下，贵人，张常侍已多日不见踪影了，让婢来伺候吧。”

郑嵩笑了，“朕早该晓得，你们这些前朝的人，没有一个能信的。”

郑嵩的心中畅快极了，同时也不免到些空虚

秦笑咬住嘴，勉一笑：“陛下说什么话来，张持不见了，妾怎么会知？”

郑嵩将那白纸递给了她。她一怔，“这是什么东西？”

郑嵩突然一脚踢翻了床边的矮几，吓得秦笑一哆嗦。

“陛下！”秦笑突然扑上前抱住了郑嵩的，披散发地哀求，“陛下，您不信笑笑了吗？笑笑是真心待您的，陛下！笑笑还帮过您，陛下您忘了吗？”

郑嵩将那张白纸在手中扬了扬，“这样的时候，你想叫张持来什么？让他看看这上面的字么？”

秦笑攥了那字纸，低低地说：“妾看，也不见得如此……这说不定，是示弱于陛下，也未可知……张持！”她忽然扬声唤，“还不来收拾收拾！”

“张持抢在钟嶙之前去安乐公邸假传朕的诏命，是你的意思吧？若不是钟嶙及时赶到，他莫不是要带着阮家的女公——跑了？”郑嵩慢慢地，“他大约没料到钟嶙会途中突然折返去他家里，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行装呢。”

秦笑一怔，“什么？这……”

秦笑的面刹那间灰败下去，仿佛这句话终于戳中了她的肋，眸中骤然间盈满了久远的痛苦。郑嵩满意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她过去在他面前都只有笑，妩媚的、柔的、妖艳的笑，她从来没有表现这么多情绪过。

“钟嶙在军中审问他，军伍里的刑狱，你该明白，比里更残酷。”郑嵩俯下来，一只手抬起了秦笑的下，对视着她那双哀哀泣的眸，“张持他什么都说了。”

秦笑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消失了。

忙于军务，本就几夜不得好眠……”

她睁着一双凌波妙目，嘴动了动，最后发的声音是哑的：“妾不明白。妾从雒到长安，从未过墙一步，外面的事情，妾不明白。”

秦笑的脸煞地惨白。

郑嵩俯视着她，这个即使被至如此绝境也没有一滴泪的女人，他曾经以为她是个滴滴、绵绵的可心人，却没想到她是他床榻边的一条毒蛇。

秦笑仔细地看了看，“陛下是说，这是……那个，阮家的女郎写的？”

他终于了她的原形来了。

秦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撞到了床栏，“陛下，您……您在说什么，笑笑听不懂……”

“真是反了她了，是看她母亲死了，就无所顾忌了吗！”郑嵩冷冰冰的话音带着冷的怒气，“‘臣女’是什么意思，她阮家从来都是顾氏的臣，谢的这是顾氏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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