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尺寸不小的物什完全没入,折原临也终于仰头调整呼吸,小腹饱胀和酸软的感觉让他大腿和腰止不住颤抖。嵌入体内的阳物把他钉在原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让人好受一些的着力点,于是他自暴自弃地摇动腰肢,希望能够得到纾解。
平和岛就在这时狠狠往上顶了顶。
“嗯!”一阵酥麻的感觉由某个点荡开,青年被撞得头皮发麻,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操射了。
黏稠的浊液挂在释放后疲软的阴茎和对方的腹肌之间,他听见男人低低地嘲笑。不都半斤八两。
红眸中兴致更盛,折原临也凑过去和男人交换一个凶狠的吻,接着松开了桎梏对方的绳结。
折原在笑。
被他压制的少年笑出声,脖颈之间的皮肤很白。
白色的衬衣跟体育馆白色的窗帘一样,被阳光一照,就透亮的。
在他记忆里面令人昏眩的惨亮。
下位的那个,伸手,像是拥抱他一样。其实恶狠狠地用手肘捅他。
好烫啊……折原说。
像是抱住了一整个夏天。
深夜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交缠的声息,水声和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青年的黑发乖顺地贴在两颊,他上半身几乎完全埋进床垫的凹陷中,只有臀部高高翘起,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掐弄他的腰胯,随激烈的抽插节奏时不时大力揉捏臀肉,留下可怕的红印。
交合处淌着水液,穴口因为过多刺激而不断收缩,努力地反复吞吃粗大的性器。平和岛凭着本能操得很深,而且没完没了,全根没入的时候会顶到结肠口,顶得折原受不住刺激反弓身体,两手在床单上抓出深色的褶皱。
青年常年晒不到阳光的皮肤苍白得好像透明,此刻浸了汗液便散发出薄雾一样的柔光,肩膀、背还有腰上遍布男人没轻没重的掐痕,显得其中的牙印惨烈又滑稽。
他不记得自己到达几次高潮,只知道男人还没射,就算刻意地绞紧身体也只会换来对方如同打桩机一样更加猛烈的操弄。他每次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平和岛却可以用更加疯狂和持久的后续告诉他这事儿没完。
完完全全就是野兽嘛。被翻身抱起来抵着墙进入的时候,折原临也如是想。
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被人从身后捂住。
是折原先开始抽烟的,但是折原不会上瘾。他似乎对什么都不会上瘾。
接吻的时候,折原会闭上眼睛。
他们的手交握着。
夏天很热。平和岛想起放在冰箱里的西瓜,昨夜切好的。
折原的一条腿架在男人臂弯,韧带传来快要无法承受的信号,他却没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叫对方换个姿势,咽喉的所有声音都碾压得破碎。青年是个对快乐相当诚实的家伙,而且平和岛确实有让他爽到。
男人的汗水滴落砸在折原胸膛,沿皮肤细腻的纹路淌下时,他达到了干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