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之后，柳厌和燕朔便在长安买了一座宅子住下。将近年关，长安城大街小巷纷纷挂起了灯笼。

燕朔的人缘比较好，身边竟然也聚集起了一帮小弟，柳厌对此自然是非常地不爽。到了除夕，依旧还有些看不懂眼色的跑来拜年，柳厌也认得这些人，但他性格孤僻，不想和他们来往，就一个人爬到屋顶喝酒撸貂。

燕朔知道柳厌的性格，与朋友喝了些酒就说要和柳厌守岁去，事实上，他与柳厌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些人之前或多或少与柳厌结过怨，故意膈应他来的。

燕朔对此颇为无奈，不过幸好先前柳厌回霸刀山庄时弄了只貂回来，甚是喜欢，有了貂转移他的注意力，那时不时就要打翻醋坛子的人才算安生了下来。

果真柳厌此时的状态和燕朔猜得分毫不差，那人见他回来了，微微皱起的眉总算是放开了，举着酒坛朝他挥了挥手，燕朔便跃了上去坐在他身边。

柳厌却意外地没有抱怨什么，只是轻轻搂着他：“等一下就能看见烟火了。”

貂儿见到燕朔回来了，便从柳厌怀中溜了出去，从房顶窜了下去，柳厌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说：“你身边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要是有貂儿一半懂事就好了。”

燕朔失笑，从他手中拿了酒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上，仰头喝酒。

柳厌这才舒爽了，和他有一塔没一搭地聊天。

快到子时，忽见远处天色亮了起来，随后便听到“砰”的一声，硕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柳厌起初也在认真看着烟火，看着看着视线就忍不住移到燕朔的脸上去了，燕朔的侧脸被烟花映得流光溢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燕朔似乎注意到了，道：“你在看什么了，还不赶快看烟花，你不是从来没见过么？”

“突然不想看烟花了，想赏月。”柳厌答。燕朔笑道：“傻瓜，除夕夜怎么会有月亮？”却听柳厌说：“我当然知道，我看的是朔月。”

他这样一说，燕朔便也知道他意有所指，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也忽觉一阵悸动，便凑到他脸颊边轻轻吻了吻他。

柳厌没想到燕朔忽然吻他，脸涨得通红，浑身都热了起来。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哼，谁害羞了。”柳厌恶狠狠地说，将手移到了燕朔的肩头，摸索着就将他玄甲上的甲扣解了去。燕朔那一身行头都是他弄的，自然解起甲来也是轻车熟路，很快胸甲被他解了一半。冷风一吹，燕朔胸前的乳尖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柳厌看得喉咙发紧，浑身的热流都朝下腹涌去。

燕朔自然也发现了，赶忙从他怀中挣脱，轻轻一跳，站在楼下道：“上面风大，到屋里去。”

若是以前，燕朔哪里能挣得开，只是现在柳厌失了武功，想跟着跳下去又不能，只得去找来时的梯子。燕朔眼里极佳，即使柳厌穿得厚厚一层，他也能见他拿出支起了个帐篷。见柳厌面红耳赤，面带隐忍，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柳厌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真是又羞又恼，气到：“你有本事撩我，有本事别跑，以前你这样的，我可以一个打十个！”

“阿厌，你也知道，现在不比以前。”燕朔见那人终于爬了下来，笑得更加开怀。

柳厌见他笑得灿烂，不知怎的心中又生不起气来了，若是这个人每天都能这样笑，他多出几次丑又算得了什么。走到他面前，勉强稳住气息，无奈却又温柔地说：“逗我这么好玩吗？”

燕朔见柳厌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人眼神中的温柔和宠溺他如何感受不到，心跳猛然加快：“乐此不疲。”

果然柳厌这副一本正经的温柔模样并没有持续不了多久，他哼了一声便将人扛在肩上，踢开屋门，大步走了进去。柳厌将人放在床上，刚要俯身下去，燕朔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翻身压住了他。

柳厌见他如此主动，七魂八魄都被勾了去，没有反应过来，便见燕朔将他的手拉到头顶，只听到“嚓”的一声，手被锁住了。

那是前不久他送给燕朔地一个锁扣，先前有唐门弟子过来拜访，他便请教了一些铸造小机关的知识，刚刚铸造出来一个锁扣，便送给了燕朔，他想着燕朔总是爱多管闲事，万一哪天要绑人，就不用再花功夫去找绳子了，这个小锁扣正好可以别在燕朔玄甲的甲扣上，携带起来也非常方便，没想到·····燕朔居然用在他身上，还是在床上？！“你就把它用在这种地方？！”柳厌震惊之下，又急又气，挣扎了起来。

“有何不可？”燕朔爬到他身上，故意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个血印子出来，又去抓他胯下的小帐篷。

柳厌的命根子被人握住，终于不敢动了，脸上都快滴出了血：“当初我们明明说好的··....”

那时他从鬼门关回来，发现自己的病终于好了，但随之而去的也是那一身武功，据说是经脉被重新洗了一遍，全身被扎了几百针。他对失了武功这事本是无所谓，反正大仇已报，而且其实比起练武，他也更喜欢锻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