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下去,怕又得让他逃了,便故意耍了个破绽,让他贼人踢飞了手中的刀,随后露出背后空档,那贼人以为燕江城力有不支,果真大意上当,扑了上来,将匕首插在了燕江城的背上,燕江城似乎根本没觉得痛,侧过身在电光火石间便拧住那贼人的手,利落地将他的手腕给卸了,膝盖一顶将他按在得跪在了地上。
那贼人疼得大叫起来,燕江城眼都没眨一下,从背上拔了那匕首,抵在贼人的脖子上。
“把解药拿出来。”语气冷到没有了一丝温度。
“他那药,不需要解药,过几个时辰自然便好了。”那贼人吓到发抖,忙求着饶命。
“既然这样,你这人作恶多端,也没有什么必要扭送去衙门了。”说罢便割了他的喉。
柳如烟现在总算知道,当时燕江城只抽了他二十鞭,的的确确算得上对他心慈手软了。燕江城脖子上的伤还没好,背上又添了一道,柳如烟见他丝毫不爱惜自己,心疼得要命,说道:“燕哥哥,你受伤了。”
燕江城听到他的声音,赶忙靠了过来,见柳如烟这副模样,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话,只得轻轻将他扶了起来,道:“小伤而已,你怎么样?”
柳如烟道:“方才强行运功,体内真气紊乱罢了。”
燕江城替他渡了真气,顺了顺经脉,又一时无语。
柳如烟见他异常的沉默,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最不想让燕江城见到他这副样子,却还是给他看见了,自暴自弃地说:“我这副样子,很可笑吧?”
燕江城蹲下来,又盯着他看了一阵,直看得柳如烟一颗心七上八下。良久,燕江城伸手轻轻抹去了他嘴角的血丝,轻声安抚道:“怎么会可笑呢,你这样子,挺好看的。”
那手指温热的触感让柳如烟恍若梦中,心终于如石头一般落在了地上,却又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
燕江城从未见过他这副表情,赶忙道:“唉,好端端的哭什么,可别把妆给哭花了,我还想多瞧瞧你这样子。”也不知为何,心里快软得化成了一汪水,又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柳如烟的眼角。此刻的温柔与方才的冷冽,简直判若两人。
“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了伤?”燕江城又问。
原来燕江城追着那贼人进了山中,找了许久也不见踪影,直到看见地上隐约的血迹,他并不知道是柳如烟做的记号,只以为是那两人搏斗受的伤。见柳如烟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那迷烟的效用也大,柳如烟仍然浑身无力。最后还是燕江城将柳如烟背了下去,柳如烟搂着他,心里甜滋滋的,怎么也不肯放手了。两人找了家医馆抓了点药,便回客栈休息。
因为迷烟的缘故,柳如烟沾到床上就睡了过去,燕江城犹豫了一下,替他将头上的头饰除了,又找了个帕子,把脸上的脂粉擦干净,除了妆又是那个常常缠在他身边熟悉的青年,哪有半点女人的影子。燕江城细细地看了半晌,还是躺在了柳如烟的身边,心说这是为了照顾他,才不是想他了。
夜里,燕江城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被冰堵住的山洞,柳如烟问他,若我是个女子,你会喜欢我吗?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一会又见柳如烟对他说,我想明白了,我要把断袖之癖给改了,同你做兄弟。
他却说,你若是个姑娘就好了,我一点也不想与你结拜,我想与你拜堂。
柳如烟问,那你到底是想和我结拜,还是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