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刀光闪过他的鬓角，削去了他几缕发，然而那杀手却被远的天策弯弓搭箭，一击毙命。

那是柳离的声音，然而那声音的音调却让他脸红心。他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屋内的人在什么，他自然是猜到了。果然柳离就从未让他省心过，他有些生气，想脆撞破柳离的好事，再教训他一顿，却忽然听到柳离的声音已带了哭腔。

“我和小离的婚事。”

秦小易担心柳别，想让他一同回军营，柳别此时却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一晚，他对秦小易的情复杂极了。秦小易也没有勉他，只说：“我审完这贼人便回来，大哥若要找我，带着那块腰牌来长安西市的天策驻地，不会有人拦你。”

那笑容带了残忍，和他的年龄全然不符，柳别了的衣襟，忽觉夜风有些凉了。

柳别气得刀都拿不住了，将燕诀从柳离上掀了下来，扑上去便揍。

秦小易笑了笑：“大哥宅心仁厚，还是莫要知的好。”

几经问，那刺客始终不愿吐半分，秦小易：“我把他带回去，有的是方法让他开。”

燕诀却说：“小离，你不说句话，今晚就让我死在你哥的刀下，我认了。”

柳离见柳别气急败坏的样，真怕柳别一刀将燕诀给剁了，一急便红了，咬着牙：“哥，我是自愿的……我……我喜燕诀。”

柳别忽然觉得心里有一陌生的不清的情绪渐渐蔓延，然而周围的刀剑声让他无暇细细思索那到底是何的情绪。秦小易带来的救兵很快到了，在骑兵的冲撞之间，刺客们四逃散，秦小易和柳别分追踪，还抓到了一个活。

“燕诀你这个狗贼，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欺负小离？！”柳别又气又恨，抄起了刀，燕诀被他打得脸都了，却没有躲闪，只直直地看着他。

传言秦易将军不仅枪术好，也有着一百步穿杨的本领，秦小易也常在打斗之中箭，柳别又一次走神了，他知自己不该这样联想，却忍不住。秦小易跃至他边，：“大哥，莫再走神。”

柳离脸刷地红了，气得咬着被：“大哥你又没有喜的人，你当然什么都不知。”

柳别回到医馆时，李亭风已打坐了一个周天，不知是萧疏和他说了什么，他心情看起来也好多了。柳别总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有些碍，见他们无事，便打算告辞。只是他走到门时，却被李亭风喊住了。

“燕哥哥，我错了，不要了……不要了……求你了……”

“哥，你别打了！”

秦小易去了一趟驻地，已将之前的布袍甲给换去，一铠甲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冷光，发也竖了上去，扎在发冠里，他骑在上像棵小白杨似地将腰杆得笔直，好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

能让柳离叫“燕哥哥”的，除了燕诀还能有谁？柳别只觉得五雷轰，怒火中烧，他压住怒火，悄悄走到门，将耳朵也贴了上去，果真听到了燕诀的声音：“乖，以后还敢不敢逃？”

柳别再一次茫然了，他今晚好像先撮合了李亭风和萧疏，又让燕诀这个狗贼修成了正果……而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他一直以为燕诀和柳离亦师亦友，燕诀是个比他更称职的兄长，没想到他两竟然是这关系。

柳别看到他，心里还是有气，却念及他有

“你要供？”柳别问。

柳别并未将李亭风的话放在心上，他想自己已许久未和姑娘家打过，又何来什么意中人。他回到客栈，想找到柳离，柳离这几天的状态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也不知他和燕诀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他刚走到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好你个燕诀，亏我把你当兄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将小弟托付给你，结果竟然将自家小弟给上了床？联想到柳离这几日提到燕诀的愤懑，柳别只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当下提着刀一脚踹开了门，果真见到床上叠的两人。

“那你，刚刚喊什么‘不要’‘不要’的……一副被……我还以为……”柳别呆呆地说，终究把那两个字给压了下去。

柳离被这变故吓懵了，拿被裹住自己的，才去拉柳别。

柳别听了这话，又愣住了，果真见到燕诀还有一条没有愈合的伤疤。

“呜……不敢了……”

“答应什么？”

，还有那暗中放箭之人的存在，让柳别暗暗叫苦。忽地他听见一阵蹄声，那声音他很熟悉，是追风的，是秦小易来了。

“柳兄这是答应了？”燕诀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了衣服。

“说起来，贫还要谢谢柳大侠。”李亭风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为了报答你，我方才为你卜了一挂，听闻柳大侠尚未婚娶，近日红鸾星动，可要好好珍惜前人。”

秦小易事雷厉风行，当下便拉着缰绳策走了，柳别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他此时非常在意，秦小易到底是何人。

“……”柳别大受刺激，捡起自己的刀，摔门而。

虽然柳离在他的下，险些长歪，但那也是自己小心翼翼大的，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但燕诀是他拜过把的兄弟，两人有着过命的情，对方的武功人品皆是上乘，也没有什么不好。柳别不知该怨谁，只得拿了壶酒，坐在屋上独自喝了起来，喝到一半，燕诀也爬到了屋。

“啊？！”柳别不可置信地愣住，看了看柳离，又看了看燕诀，只听到燕诀喃喃：“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三年了。”

“哥，别打了，燕诀他受了伤，你再打会打死他的！”

远一人纵而来，红袍银甲，在月光下的影竟然让柳别有些恍惚，那影有些熟悉，在记忆中的某个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