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笑了笑：“枪是从你这里借的，弹自然也是找其他人借的，你来我家的那晚上，C市的警察已经提前来过，在我家留了一颗弹。”

“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要再觉得愧疚了，这不是你的错。”

“你亲亲我好不好？”秦策轻声说。

“案已经非常明了，只是有一些细节需要你来补充。方明的同伙说，你几天前用他女儿的录音威胁过他，但他回去询问过女儿，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柳小刀几乎呆住了，他本不知秦策了这么多事，都是因为他，看着病床上一脸惨白的秦策，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来，却被梗住一般，什么也说不，只得握住了自己的拳。

秦策知他想要问些什么，直接说：“我窃听了他的电话，把他女儿的声音录下来，合成的。”

然而他两还没有说什么，警察却先来了。

绑架你是真的，造成了秦策的生命危险也是真的，秦策正当防卫也是真的。他总不可能着方明去绑架你，又着方明自己几刀。”

“居然让你亲自来问我的供？”秦策见到来人是李局长，有些惊讶。

李局长走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警察和检察官，无非是让秦策协助查案，而他自己扯去的几桩案，秦策几乎整整说了几个小时，终于显疲态，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转而看向柳小刀。

秦策或许真的是命，没过多久，医生就来告诉柳小刀他们，秦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秦策被转移到了单独的病房，因为情况特殊，门总是守着几个警察，柳小刀在病房里一直陪着他。比起最初仅仅是担心秦策的生命而难过，现在柳小刀的心中更是心情复杂，他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秦策了。那个人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是面惨白，无比虚弱地躺在床上，上着滴，柳小刀又心里得一塌糊涂，甚至想，反正方明也是个社会渣滓，真的死了就死了吧，但是一旦这个想法现在心里时，柳小刀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

“小刀，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秦策并没有犹豫太久，也没有让柳小刀过于为难。似乎一切的结局，他都已经能坦然接受了一般。

秦策就这样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昏昏沉沉地持续了一段时间，才算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柳小刀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的犹豫被秦策看在了里，秦策伸手了他的。

“太好了，你醒了！”不柳小刀心情如何复杂，但看见恋人睁的那一刻，放心和欣喜还是战胜了其他的一切，人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方明死？”柳小刀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大的代价？如果他知绑架案是有预谋的，完全可以在方明刚现就制止他。”

秦策看见柳小刀的模样，心里成了一团。老天能让他遇到柳小刀，已是待他不薄，他还要奢求什么呢？方明没有死，他的计划失败了，也许这几天的温存就是他梦将醒的最后时光。也许柳小刀会离他而去，但他已不再纠结于过去的迷雾中，憎恨着世界。

柳小刀哪里想得到秦策当时还有这个打算，对方心机之升，让他忽然从心里涌了一阵凉意，师兄说得没错，他从未将秦策看透过。

“我那天晚上给你的戒指……并不是真正的戒指。”秦策说这件

柳小刀没有想到秦策率先说的这件事，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李局长无奈：“你真的是喜给我们难题。”他在行动当晚，本来是带着秦策一起去打击方明手下的黑社会团伙，秦策声称自己没有武，需要借把枪来震慑对方，他将弹取走，将空枪给了秦策，但这也是违反了纪律。至于C市的警察在秦策家中开枪这事，往重了说，情节已经相当恶劣了。

李局长看着柳小刀，意味长地说：“这你得自己去问问他了。”

过了一整天，秦策才醒过来，他看见柳小刀还坐在床边，面憔悴，里充满了红丝，呆呆地看着自己，上的外还沾着血迹，就心疼得不行。他刚动了一下，柳小刀就冲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柳小刀赶忙抱着他，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秦策醒了一段时间又陷了昏迷，可柳小刀见到他在昏迷中，嘴角还挂着一丝笑，角还有了笑纹。柳小刀见多了秦策的笑，但是这完全放松和释然的微笑，却很少见，他不知秦策想到了什么，他也不知为什么看到秦策这发自内心的笑，却忽然觉得很难过，他想到了几天前在夜里和他别的秦策，他忽然有一不真实的觉，仿佛一不小心，秦策便会真的离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很快查了是方明的，而我很懂他的格，他一定用你来威胁我。你那段时间很忙，我也不愿意让你参合到这些事情中来。我先去买了小凶，因为我很懂德牧的习，也懂如何训练它们，萨耶太乖巧，实在不适合当警犬，但我没有想到，因为小凶的关系，小白也变得比从前听话了很多。”秦策提到家里的两只狗的时候，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嘴角，“我知方明的手下被他胁迫，所以那几天里，除了训狗，我便一直暗中调查，果然被我发现了方明手下的放贷团伙涉黑的证据，加上我之前收集的林永生贪污的证据，在那天晚上，一并让警察搜走了。”

“案发现场我们找到两把枪和三颗弹，经过弹检测，一颗是从你的枪中打的，另外两颗是从方明的枪中打的，我想知你这颗弹的来历。”

柳小刀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对秦策隐瞒了他这么久，他既懊恼又生气：“所以我受伤的那几天，你执意要接我上下班，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也是这个原因吗？”

“之前发生的车祸，并不是你的过错，因为我而连累你受了伤，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