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都会换新的,到了她,却连旧的都舍不得给她用,说这回娇惯她,太娇惯就不好嫁人了。
——
她摸着,这已经要被洗酥的破旧床单,想起昨晚上,睡的软床上。
紧紧握住床褥,不论如何!
她都必须在这个学校考上大学!
她太想好好地考学!
即使她已经学过很多遍了,她还是仔细地收拾好发的课本。
带着一股莫名地冲劲儿去教室。
直到,到了门前,她脑中开始回放昨日的种种,徒然心生恐惧,迟迟按不下门把手。
在她犹豫,没有准备好,要不要开门时,教室门从内打开了。
她被人一把推进门内,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
同学一圈一圈围了上来,他们带着名贵发饰,穿着昂贵的鞋子。
就连袜子,都是比她箱子里的上衣贵。
她又开始恍惚,甚至恐惧。
她有一种能力,就是在面对不测前,就像会主动抽离自己的灵魂,旁观自己一样。
她来之前就有查询过这个学校的资料,负面新闻的确很少。
上面没删干净的,寥寥几句评论,让她知道。
这里面随便一个贵族子弟,要是不满他们这些特招生的反抗。
极有可能会被送到某缅这样的地方,有一个就在那里的水牢,活生生地逼疯了。
她抱着双膝,只觉这些围着她的人,身后的影子带着恶魔般的狞笑。
厍潇见她吓得不敢动弹,嗤笑一声,抓住她的头发,她条件反射的揪住下半段,希望减少头皮疼痛。
厍潇看出了她的恐惧,张手松了她的头发,一脚踢在她身上,发出闷响。
她疼得脸发白,冒汗。
不敢发出太多声音。
一脚又踩在她的胸上左右碾动,“这就是中考状元加高考状元?看起来,很废物嘛。”
不知从哪儿找的棍子,直接打到她的身上,“我最讨厌学习好的贫困生,自以为智商高,可以从自己的牛圈出来,一步登天。”
说一句分隔,发泄暴脾气,用棍子狠打她一下。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而她,只能躲。
“你想被打到什么程度,再走?嗯?”厍潇笑的恶劣,“就这么想来我们学校上学?你们配吗?”
她全身都疼,无声流泪。
她看了眼表,居然才过去了三分钟……
厍潇还在用言语侮辱她贫困的家境,还把她之前住的地下室的图片,不知何时打印的,撒了满地,嘲笑她是活在阴沟里臭虫,说她自不量力,棍子也没停。
——
她被揍的精神恍惚,全身都疼,感觉被他砸过的地方,都像断了一样疼。
直到有人进来,一脚踹在了厍潇屁股上,厍潇没想到有人会打他。
猝不及防踉跄几步,撞到讲台的角上。
将右额头直接嗑出鲜血来。
她捂着腹部,望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脸上又是鼻涕汗液又是泪的,视线模糊,她抬袖子擦了一下,又停了下来。犹豫,这衣服好贵,还是新的,早上送过来时,她一摸便知是烫贴好的,要是还有机会考上大学,还有机会还得起……
可是血流的,迷了眼睛,她还是用袖子接着擦,袖子被鲜血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