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问题，此刻一一坦，好似封印解锁，又好似尘埃落定，终于再不用耿耿于怀了。心里一阵轻松，还有说不的怅惘。一时都静默无声。

她完全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的问了来，心里咚咚直，脸颊发，只说：“我不知。”

有鹿追问着：“怎么会不知。”

有鹿便勾起角，说：“　　那么，就让以前的事到此为止，都结束了，我们从开始，好不好？”

以辛瞥见他黑沉沉的睛，无端的张：“你要问什么。”

有鹿将目光从雪上移到以辛脸上，“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

有鹿却不放过她，说：“那么，你现在认真想想。”

他说了那样一番话,她原以为一定会辗转反侧，无法眠，岂料不过片刻,就沉重起来，她觉有一只肩膀挨过来，一只手掌将她的轻轻一偏，她便睡过去了。

第八十八章

只是越想，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动。

所以逃避才是最好的办法。不去想，就不用面对。

有鹿认真看着她的脸，然后问：“那你对我呢。还是不喜我吗？”

现在他叫她认真想一想，她想起冰天雪地里见到他时的震惊，还有他此刻陪在边的安心，依旧觉得混。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她听他继续：“如果不这些关系，就我个人来说，你不讨厌的吧。”

有鹿冷然：“我是商人，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受到制裁，何必去杀人犯。更何况，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以辛怔怔的看着他，他又说:“我执意把你留在边，也是想让你真的看到我，重新认识我。”

以辛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学着他的样也靠到墙上,把毯拉到,闭上双。

他一直望着她，望的她心慌，可她不能敷衍他，也不能骗自己，只好说：“我真的不知——我没有认真想过。”

他说的对，无论是锦成，还是黄舒，他们余下的一生都将生不如死。

一树枝不堪重负，噼啪一声，从中断裂，枝雪簌然而落。

有鹿便温和:“不是要你现在就给答案。只不过从这里去后，你就不能再回避，真的好好想想，给我一个机会，如何？”

她没有明说，躲闪的神却叫他明白了。

以辛抬，碰见他平静而毅的神，渐渐迷茫：“叫我怎么想呢。你先是恩人，接着变成仇人，然后又说喜我，我不知哪个是真的，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以辛动动嘴，却无声。

有鹿缓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以辛望着他，他这样的一个人，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又英俊贴，除了有些冷峻外，再挑剔不什么来，谁会讨厌呢。

以辛默然片刻，诚实回：“没有完全忘记，但也没有念念不忘——我对他，已不是那情了。”

她不想继续想下去了，有鹿却住她，对着她慢慢：“都是真的。每一个都是真的。”

天完全黑透了,夜幕上几颗星隐隐闪烁。有鹿拢了拢毯，说:“都累了，就早睡,还不知明天天气究竟如何,如果天晴，我们还得想办法去继续赶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以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