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仿佛随意，却叫以辛心一。

以辛原以为只是打了个盹，不料却睡了好几个时辰。

以辛索坐直了，开问他：“新闻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有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吧。”

有鹿边放着一只行李箱，脚边则是一只普通的编织筐，红艳艳的草莓散发着芳香。茶几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盒，系着丝带，包的。大概他坐下有一阵了，外搭在椅背上。

以辛微微一抖：“你真的会杀了他们？你不怕杀人犯法。”

有鹿微微一笑：“真可怜。”

有鹿笑了，仿佛在笑话她的天真。却还是回答了：“谁知是我？再说，让人死掉，有太多方法。不过，你放心，不会轻易就让他们死了。”

夕斜照，鸟儿归巢，从窗前鸣叫着飞过。

以辛接过，在手里，勉平静：“没什么。魇着了。”

室内光线朦胧，以辛便开了灯，她在明亮的灯光里眯，然后渐渐适应。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大概看她睡的沉，就没来打扰。

以辛猛的瞪，听他接着：“你叫了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

以辛没听见他回答，就看向他。

以辛心中咚咚直。

有鹿微微眯，畔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担心他？”

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历历在目。

等她终于觉到了，吓的一，差叫声来。定了定神，才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以辛一下呆住了，想问她怎么突然好了。她想过去扑到以安怀里，以安却慢慢后退，她急忙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她急的只叫：“，等等我。”

有鹿却反问：“你希望哪一分是假的呢？”

以安却仿若未闻，对她摇摇，仿佛在责备，再细看，却又是悲伤的神。那神突然叫以辛万分难过，她看以安越走越远，心里大急，提脚就要去赶，却听见后一声惨叫，她回一望，只见锦成一只手掌鲜血淋漓，伸向天空。那群大汉猛然回，朝以辛直直的看过来。

回想那一天跟有鹿的对话，死无葬之地几个字犹在耳边。以为那不过是一句表述，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他真的会到那一步吗？她想起他郁的神，沉痛的表情。他也是有那个本事的。黄舒就是活生生的例。

有鹿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有一个清隽廓。

以辛大叫一声，前一黑，接着一亮，醒了过来。

有鹿换了个姿势，却问她：“了什么梦？满大汗的。”

以辛总觉他的笑容里着一抹讥讽，她疑心是错觉，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预备先去洗个脸。却听有鹿慢悠悠：“被费锦成魇住了？”

以辛说不话来。

他有这个本事的。以辛将纸巾成一团，颤声问他：“一定要这样吗？”

有鹿一只手臂搁在椅背上，指轻轻叩击，“你到底还是忍不住。”

以辛只顾着胡思想，没留意到对面的单座上早坐了一个人，正定定的看着她。

以辛本不愿在他面前提起锦成，听他问

以辛想动却动不了，想叫也叫不来，四下张望，想找人帮忙，却蓦然发现以安就在一旁看着她。

却像被钉住了似的，一步也迈不动。看着剩下的几人将锦成团团围住，再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