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禁忌，他也依然会倾尽全力去留住那一厘米的光。

错又如何，喜都喜了。

小苏摇晃脑，“不知。”

印象中，大概是一个端午节，卫视引了一日本少女动漫，国语版叫百变小樱术卡。

是有漂亮姑娘压住你下半了？酒过三巡了人还没来个影!兄弟真是越来越请不动你了。”

可能为了塑造健康合理的三观，广电门特别对动漫中的许多异、同恋情节行过删减，导致云里雾里的苏总会问他谁和谁是一对。

“你说的什么话？阿贺人家岭之，还有姑娘能压住他的？说的是你自己吧？”陆光霁揶揄。

贺戍掸了掸烟灰，火星被风得明灭，就着模糊的动漫画面，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

突然就不敢说了。

贺戍舀了勺炒饭，送到妹妹嘴里。

什么黑猫警长、七个葫芦娃、虹猫蓝兔七侠传等等，她几乎是每天搬个小板凳守在电视机前，端个饭碗，边吃边嚎。

“我他妈就开个玩笑，你也能怼我，你找打呢？”叶灏翔气笑。

苏看见哥哥皱眉，本来还想说最重要是他很像你，会照顾我!

“那你最喜哪个男人？”

“是哥哥，木之本桃矢!”

播期间，苏每每要拉着他一起看，看饿了吃他碗里的饭，困了就睡在他上。

虽然那会儿已经是半厌的状态，但她也还拥有正常儿童该有的兴趣好，是个大人挪不走的电视迷。

“为什么？”

叶灏翔昨天夜飞到北城探望脑溢血的姑父，今个儿有空，特意叫哥们一起来组个局玩玩。

“当然，她们是女孩。”贺戍扯。

“我错了错了，他们是一对，以后会结婚，别哭别哭，宝贝儿。”哄人的时候，他并不会预料到未来某一天，两个人之间会产生多么荒唐的羁绊。

贺戍悔死了，恨不得立自己几个耳刮。

而贺戍正是少年初长成，哪还看得下去这小孩动漫，却因为要照顾苏，哄她多吃饭，上一集播过的剧情他记住的细节比她还熟。

或许很早以前，这颗已经埋下，随着雨滋养，慢慢开罪恶的。

苏不了，哇的一声哭来。

“你希望谁和谁是一对？”

“他们是兄妹，不能一对，没有情戏。”贺戍拌了拌碗中的饭，十分正经地跟她讲。

那时他完全没想到她下一秒的剑走偏锋，语惊人。

贺戍眉心一，猛眨了下睫。

贺戍的年纪，自然看得懂一些，但他不是很想告诉她，非得逗她。

贺戍了烟，仅听着，没理他。

“他会饭，会扫地，还会打工!”

“除了小樱和知世吗？”苏手里玩他着的衣服，细嚼慢咽。

“我想让小樱嫁给哥哥!一家人多!”

记不清零几年了，当时的苏似乎还是个扎四辫的小哭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