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一个人在那里？”

哗啦作响的声盖过了她小声的啜泣，她摊开稚的手掌，发现泪早就和自来混在一起，谁也不会发现她哭过了。

扯嘴角：“四岁的时候吧。”

“我喜舞的，心想跟不上就跟不上呗，反正我喜就行。”章曼姿端起杯，喝了沁凉微酸的柠檬，“可儿童节的那天，除我以外所有人都上台表演了。”

“你以后先这个试试。”思考许久，江楼指了指那个可笑的减压，显然并没有指望它能派上多么神奇的功效，“如果还是不行，我想你可以试着把压力转嫁给我。”

不服输不是坏事，但容易带给她过大的压力。

“就是这么一回事啦。”章曼姿摊开双手，表示回忆到此结束。

比他想像中要好，尽确实是由于童年时的挫折所造成，但它带给章曼姿的影响却是正面的。

“为什么不行？我可是你男朋友。”他定地说。

章曼姿用手指沾着杯底的

可是越这么想，泪就越是止不住。

那一年幼儿园要排练一个舞蹈节目，她刚开始跟不上度，别的小朋友学三遍就会的动作，她练到第五遍还是不得章法。

只不过稍微过了一。

“你们看那小孩儿在哭。”

所以才会导致她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果断放弃已经取得的成就，毅然而然地奔赴异国他乡造，对于黄金期就那么十来年的女演员而言，她三年前的决定无异于是一场充满风险的赌注。

大人们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却没想到全被她听见了耳中。章曼姿想她不应该哭的，不然别人或许不会留意到她。

江楼的手指轻敲着杯，默默地把那几个素未谋面的大人骂了一通，但与此同时他又暗自松了气。

从那一刻起，她从这个行为里得到了莫大的安全，心里的石像是落了地，踏实地传递给她一份不愿意再被单独留在台下的固执。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过脸的手上也漉漉的。她拧开龙，想把脸上手上的泪全洗掉。

从那以后，不服输的格便在她里留下了烙印。每当她到张不安的时候，只要从里获取一安全，她就相信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她的笨拙就变成了笑柄。

最后她终于站起，一路撞开其他人的板凳，一个人跑了卫生间里。

懒噗地吐一黄馅，章曼姿说：“那怎么行。”

大家都在台下的时候还不觉得，当其他人纷纷从座位上离开后，被留下来的那一个就显得格外孤独而突兀。

“肯定是得差呗，不能放上去丢人。”

她像是跟周围所有人都较上了劲，儿童节刚过，就扭着父母给她找了一家私人舞蹈培训班，每天离开幼儿园后就一扎舞蹈教室里，不练到父母接她回去吃晚饭不肯休息。

小小的章曼姿控制不住委屈的泪，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一边听到附近有人议论她。

老师安她，说她只是因为个太了才会肢不协调。她坐在教室的地板上，羡慕地看着其他小女孩儿们，恨不得自己能一夜之间变成个灵活的小矮。

一年后的儿童节，她不仅站上了舞台，还成了最中间领舞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