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曼姿有些诧异，她钻研过剧本自然知这一，可她今天试的两段戏都没有需要展现这一面的剧情。

一明一暗两条故事线，错糅杂成一民国风情的陈年旧事。宁如慧的剧本是她自己写的，她以女特有的角度把女主的两张面孔串联在一起，组合一个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持自我的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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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章曼姿的诧异陡然加。

这位女导演微笑着夸她：“你穿旗袍的扮相很，骨均匀，不像今天有些女演员瘦得只剩包骨了。平时有在锻炼？”

“当然记得。”章曼姿立刻回答，唐文瑞是她拍的第一电影的导演，也是带她的恩师。

这样的女无论是在哪条故事线里，都绝对不能显得弱，她曼妙的姿中必须蕴藏着力量。

“可是今天穿旗袍好看的人不止你一个，演得好的也有几位，”宁如慧翻开几张演员的资料，又问她，“知我为什么留你下来吗？”

宁如慧没再兜圈，直接说：“你还记得唐文瑞吗？”

章曼姿眨眨，猜测着说：“因为和以前的角差异大，让您前一亮了？”

与此同时，章曼姿却在会着从天而降的喜悦。今天的试镜结束之后，宁如慧把她留了下来。

穿上旗袍和人谈生意时，她需要笑得妩媚动人，嬉笑怒骂间四两拨千斤地撬动男人们手里的糕。而当她投于为国奉献的事业时，却需要展毅果断的一面。

不是唐文瑞执导的那电影，她原本以为唐文瑞不可能看过。

宁如慧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发现试镜时章曼姿举手投足间把旗袍的风姿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都要归功于她对肌的掌控能力。

宁如慧没有否认。今天试的两段戏，重就是看演员们如何在女主角的两个份特质之间转换。

“除了表面上的特质以外，这个角还有一个合的关键，那就是狠。”宁如慧像是已经开始说戏一样，把她创作角时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讲了来。

宁如慧了。

章曼姿确实把两特质都把握得足够好，和她以往千篇一律塑造来的温柔典雅的人完全不同，然而这都不是使宁如慧下定决心的理由。

她的新戏是一谍战片。女主角表面份是位富家小，父亲去世后她独自扛起家里的生意，在十里洋场和男人们谈笑风生经手一桩桩买卖。私下里她却一直在秘密为抗战前线提供支援，有时还需要亲历险去探听一些敌军情报。

“唐导知我在找演员时，跟我推荐过你。”宁如慧说，“他让我去看你演的，说里面有一幕戏是女主角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时，有一段她洗完脸看向镜审视自己的镜。”

当她知试镜需要穿旗袍时，就知自己的胜算多了一分。她的材很好，虽然看上去纤瘦，却不会显得瘪，穿上旗袍这收的衣，最能展现凹凸有致的材线条。

“是呀，健房的常客呢。”章曼姿大方地笑了起来。

江楼站立在原地，像一尊被冷风冻住的雕像般失去了知觉。

宁如慧继续说：“那段戏没有台词，也没有大的肢动作，全靠神演她想脱胎换骨的心情。脱胎换骨说起来容易，其实却是要将自己连起